“大哥。”
“师父让我替他诊脉,我便来了。”
“姐姐这伤,看上去有些日子了,如何还不见好呢?”
即便她不肯理他,但氛围中仍生出一丝旖旎缠绵,缓缓流淌在二人之间。
阮娆额头刺痛,有些不欢畅他俄然的毛手毛脚。
裴润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后背,轻透的软烟罗雪肌肤半透,一片洁白无瑕。
少年低声呢喃间,俄然靠近,悄悄对着她的额头吹气,吐息如羽。
名声尽毁,郑婼薇根基上已经能够告别京圈,只能远嫁了。
“你师父呢?”
莫非,当真对她动了心?
裴润愣愣的看着她,目光俄然变得迷离,不知入迷在想甚么。
郑婼薇已经年方十七,再等一年便是难以嫁掉的老女人,还要被迫去家庙修行,无异于昭告天下她德行有亏。
裴璟珩蹙眉,目光扫过趴在榻上穿着清冷的少女身上,神采蓦地一黑。
阮娆调侃一笑,翻了个身背对他,去看窗户外的风景了。
少年关于一步三转头的走了。
红玉俄然冲动地跑出去,却在看到世子爷那张冷脸时猛的顿住脚。
说话间,他俄然抬手,触碰到她额头上的伤疤,悄悄搓了搓。
阮娆冲他笑笑,点头,“好。”
阮娆取出郑婼薇先前写下的欠条。
“大哥,我能够的。你晓得的,我学甚么都很快。”裴润眼巴巴的道。
“我很珍惜此次能亲身给病人问诊的机遇,你就信赖我一次吧。”
只是他现在这般为她出气,究竟是转了性还是吃错了药?
“苍青,拿着我的玉佩,去账房取两万五千两银票过来。”
对亲表妹都能如此心狠手辣,更何况她一个驰名无实的妻?
提到母亲,裴润像是被戳中了关键,顿时笑容尽失。
“你那么凶做甚么?三公子他一心向学,那里有错了?再说我乐意让他研学,用不着你替我打抱不平!”
阮娆看不惯他好久了,立即母鸡护小鸡似的站出来替裴润说话。
裴润转过甚看到是大哥,立即站起家,微微一笑。
“郑姐姐还欠我两万五千两,费事大人帮我把这银子要返来吧。”
“郑婼薇我已经送回了郑家,并且让她在家庙里带发修行一年,面壁悔过。至于那几个围困马车的护院,郑家也已经将他们发卖到砖窑去做夫役了。”
“大人要替郑婼薇出银子?好一对兄妹情深呀。”
“姐姐,我还会来的。”
如果他真对她动心,必定会顺着她的意去郑家要银子。刚获咎过郑家,看他到时候如何腆着脸上门。
他神采一暗,莫名有些失落。
“混闹!你不过也才学了一年风景,能诊甚么脉?还不快些归去。”
哪晓得,裴璟珩接过欠条,俄然攥在手心,很快,欠条化成齑粉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