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眨了眨眼,看着她手里的小瓷瓶,问,“姐姐能都给我么?我想带归去渐渐吃。”
卢凌风确切也不在乎红玉的去留,现在他满脑筋都是阮娆的那句把簪子还给他,不由心中悲忿莫名。
淳儿吓得脸白,脚下一滑从假山上摔下来,被阮娆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拉着他从速跑。
预感当中的救兵并没来,仿佛她刚才听到的脚步声不过是一场幻觉。
阮娆心头一惊,还没回神,已经被卢凌风抓住抵在了假山上。
长嫂如母这话,她只要在淳儿身上才阐扬的淋漓尽致,毕竟,这才是她正儿八经的小叔子。
她的手正要摸向荷包里的毒药,却不料一昂首,看到了假山上冒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眨巴着眼睛正偷偷瞧着她。
阮娆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的壮硕男人,目中翻滚着森冷的肝火。
她原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记得虞婉,却未曾想从一个孩子嘴里听到最深的记念。
“你放开我家女人!”红玉立即冲上去跟他拉扯,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半天没能起来。
想到这儿,阮娆从速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鸡内金山查丸。
“何况你卢家早就式微,一无勋爵二无财帛,只仰仗着裴家度日,我如此貌美,为何要嫁给一个既没本事又没出息的莽夫过日子?人要有自知之明,想娶我?你不配!”
但是假山后却空无一人。
说话间,卢凌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握的非常用力。
既然被他看到了真脸孔,不如永久让他闭紧嘴巴。
卢凌风如山岳一样的身躯挡在阮娆面前,双目通红,神情哀伤,似是非要逼问一个答案。
卢凌风一下心花怒放,从速避开人,拉着她来到一处假山丛中。
“这里人来人往,卢年老是要我顶着坏名声嫁给你么?”阮娆俄然软了声音,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
卢家如何尽出一些自发得是的蠢货?
“你一向在耍我?”
阮娆朝她使了个眼色,嘴唇悄悄做了一个口型。
“阮mm……”
“给,都给你,不消舍不得吃,此后想吃甚么,就来镜花水月阁找姐姐,姐姐会做好多点心,都给淳儿吃。”
说话间,他气势汹汹作势要亲她——
阮娆从速将淳儿护在身下,盖居处有细碎的石块,等听到内里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低头查抄淳儿身上可有受伤。
“喏,吃吧,甜的,内里混了桂花蜜。”
“出来!”
红玉顿时懂了,趁卢凌风没反应过来,从速跑了。
“我不要你还甚么簪子!我只想要你嫁给我!”
“阮mm,我是个粗人,刚才一时情急才弄伤了你,你、你别活力。”
“你喜好吃桂花糖和糖葫芦?这个简朴。”
话音未落,他举起手中的弹弓“咻”的一声射向卢凌风的脑门!
阮娆目中一冷,不等他低头,率先抬膝用力往上一顶,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卢凌风被打中了眼睛,顿时痛哼了一声,慢了一步,被阮娆撒腿逃了,顿时瞪向假山上的男童,面色愤怒狰狞。
传闻是镇国公某次赴宴,醉酒后被东道主安排的清倌人扶进了房,然后某一天雪夜,大门俄然被人拍响,翻开门却空无一人,只要地上襁褓里的男娃和一封遗言信。
“姐姐,你也是来给我做嫂嫂的么?”
“不是我喜好吃,是我之前的嫂嫂喜好吃,可惜她死了。姐姐能多给我做一些么?我想烧给她。”
“哪来的小兔崽子!看我清算你!”
淳儿不由瞪大眼,“姐姐快跑!”
卢凌风顿时惨叫一声,捂着下身伸直倒地。
话音未落,她俄然一头撞开他,拔腿朝假山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