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启宁和关妙对视了一眼，当即翻开邮箱，不过一分钟，“叮”的一声，电脑屏幕跳出一个小信封图标，提示他有新邮件。
翟启宁点头，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收回清脆的碰撞声，“如果晓得，我也不华侈时候，这么晚还去警局了。”
看他一脸冲动的模样，完整堕入了本身的深思，关妙不敢打搅，但又按捺不住猎奇，谨慎翼翼地抬高了声音，“你晓得甚么啦？”
常军摆摆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混口饭吃，翟先生别笑话我了。不知，这么晚了提审我的拜托人，是为了甚么事情？”
电话那头，姜心莲娇滴滴地扣问，一听关妙帮手警方办案不能来，阴阳怪气地嘲弄了两句，粗心就是这个女儿整日在内里疯玩，跟狐朋狗友勾勾搭搭，还卷入结案件里，一点儿也不持重，今后必然嫁不出去。
这位状师，在锦都的司法界可谓是威名赫赫，少有他赢不下来的官司，又因他名字叫“常军”，人送外号“常胜将军”。
“没有。”
刘山岳闭了闭眼，缓慢地答复了。
他一面阐发，一面把分歧前提的怀疑人划去，“七点三非常，李子明正和同事在后厨洗杯子，卫卓刚进酒吧，并且有人目睹，李子强那会儿正和刘山岳在办公室密探谈，这么说来，这几个都没有作案时候……”
翟启宁把尸检陈述倒置了各个方向，几次看了好几遍，喃喃自语，“这看起来像是一个英文名字，marcus.w。”
看她重新嬉笑起来，翟启宁不着陈迹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采也略微松泛了一点，轻笑道，“如果你不把今晚的宵夜承包了，我顿时就把你赶走。”
关妙想到常军那张脸，笑意盈盈，却如一只狐狸般奸刁，心底轻叹了一声。
翟启宁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豁然起了身，“不错，我啊，就是失利太少了，才会纠结于一时的挫败。感谢你提示我。”
关妙骇然一惊，她进入酒吧的时候，刚好八点，岂不是李毅才死没多久――当时她没敢摸上去，说不定那会儿尸身没凉透。
走出审判室的时候，关妙发起，“刘山岳这么嘴硬，我们是不是去问一问李子强？”
关妙点头，灵光一闪，下了最后通牒，“咖啡放着不准喝，等我五分钟。”
尸检陈述上写的清清楚楚，李毅死于早晨七点三十至七点四十之间。
翟启宁最后那一声“唉”，拖长了尾音，一转三折，仿佛包含了无穷的遗憾，余光还一向瞄着她。
等了几分钟，刘山岳就浑身难受，从睡梦拖起来，现在他又困又累，伸手朝翟启宁要一支烟。
姜心莲这话，是说给关德兴听的，约莫没想到关妙在手机这头都闻声了。
方才那一长段的话，他全程没有变过神采，也没有涓滴的停顿，就仿佛……在照本宣科地背书。
关德兴喝了个半醉，本就迷含混糊，讲到兴头上，声音越来越大，就连翟启宁也闻声了一些破裂的词句。
不过半个小时，状师就到了。
关妙刚穿好一只鞋，扶着鞋柜单脚跳畴昔，探身看了看尸检陈述上他指向的处所，不觉得然，“这是激光洗纹身留下的陈迹，他应当只做了一次，还没完整断根洁净。”
“我还想着，拿到尸检陈述跟你一起会商一下，固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你的察看力很详确，公道推断的才气也不错。不过，如果你有急事的话，那就没体例了，唉……”
短信不过寥寥二十多个字，翟启宁一晃眼就看完了，他不动声色地收回击机，淡淡一笑，“我很猎奇，刘先生做这些事情，有知会过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