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形高大肥硕,情急之下宁溪从地上捧起一块大石头,不由分辩就朝那男人头上砸了下去。
“没事,就随口问问。”
宁文好嘟囔道:“不过就是随嘴提这么一句。”
不得不说有钱人家就是率性,偌大一个花圃竟然说荒废就荒废了,宁溪不知怎的就摸到一个偏僻的花圃里,到处都是枯枝残叶,蛛网横生,宁溪内心有些发凉,不敢逗留,正筹办转头分开,俄然模糊听到内里有呼救声。
“该不会那丫头晓得这事的吧?”
并且那声音还挺熟谙,模糊像是孟双双的声音。
宁溪假装一副慌乱的模样:“奴婢,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丫环,刚才有位姐姐叫我帮手一起找人的。”
“宁溪,我们杀人了吗?”
宁文好打断她的话;“那孙家的儿子固然身子有些不当,但人家毕竟家大业大,身边也都有丫环服侍着,用不着你辛苦照顾,你一嫁畴昔就是当少奶奶的,将来生了儿子也是孙家独一的孙子,是要担当孙家的家业的,今后都是纳福的命。”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那男人猛地趴到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就僵住不动了,黏稠的红色液体从后脑处蜿蜒流出。
“那您可晓得二婶给我说的是哪一家?”
孟双双心不足悸地点点头:“好!”
幸亏没过量久泔水车就开端挪动了,顺顺利利地出了孙府后门,“嘚嘚嘚嘚”地走过云海城的青石板大街,最后到了城门处。
宁溪的小屋很快就喧闹起来,宁溪清算了行李正筹办逃窜,被唐雪琴抓了个正着:“看吧,我就说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唐雪琴揪着宁溪的衣领道。
宁文好点头:“没错。”
唐雪琴气得直跳脚,让赵大娘把宁溪给捆了起来,赵大娘平时受过宁溪很多帮忙,这时也于心不忍小声在她耳边劝道:“女人,你就听你二婶的话吧,那孙家大少爷固然是个傻子,可毕竟是大户人家,你嫁畴昔也是纳福的。”
“对了,你如何会俄然间提及这个?”
“那家人你也晓得,就是城东做瓷器买卖的孙家,他们家世代从商,家底丰富得很,你嫁出来必定不会刻苦的。”
“我们把你从乡直接进城里,好吃好穿地服侍着,那里对不住你了,你要带着我们家值钱的东西逃窜?”唐雪琴拎着宁溪的承担一抖,把内里的东西都抖在空中上,“叮铛”一声,一个钗头镶着珍珠的簪子掉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声响,“你看看,这么好的簪子连我都舍不得戴,不过是借给你戴几天,竟然就想给我带走?”
对,这事必然是唐雪琴本身自作主张,把宁文好瞒在了鼓里。
宁溪心中凉透,却不露声色,只低着头应道:“二叔说的是。”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却也不晓得疼。
宁溪心中一紧,忙循声跑畴昔,绕过一道假山,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对一个女人欲行不轨,这下宁溪看得清楚,那满脸惊骇之色的女子就是孟双双!
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必然要尽快想到体例逃出去。
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归去少夫人身边好好呆着,别乱跑。”
正低了头疾步走着,不谨慎撞到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你是哪个屋里的,如何冒莽撞失的!”
宁溪还没靠近,就闻到了馊臭的味道,但是逃命要紧,也顾得不那么多了,伸手就去揭车上的篷布:“还说那么多干甚么,从速上去吧!”话没说完就被轰然飞起的那一大群苍蝇吓得双手一抖,那气味更是熏人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