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玄看着那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甩在他脸上的血珠顺着白净的眼角渐渐地滑到颊边,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本就妖艳的面貌因这血痕与笑容而显出了某种与昔日截然分歧的味道,像是玄色的罂粟花,有种伤害至极的引诱。

在他们朝着顾清玄潮流般涌来的时候,最早发喊的男人却毫不踌躇今后疾退,明显是筹办要溜之大吉。顾清玄见此微微有些惊诧,随即嗤笑一声,道:“还觉得你是不要命,没想到你是不要脸。”

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号令,顾清玄不由得抬起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这一眼中仿佛并不带有甚么特别的意味,只是平平常常的一瞥罢了,但四周被这一眼瞥到的人却不由自主地今后退了一步,心中伸展出了连本身也不晓得从何而来的惊骇。

男人下认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藤蔓,稍稍地今后退了一步。待看到顾清玄过分标致的模样时,他又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哈!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罢了,还在做甚么白日梦呢!如果你再不肯听话,信不信先生一怒之下,把你直接卖到风月街去?”

顾清玄走路的速率并不快,但被他锁定的男人却只感觉本身腿脚发软:明显向着他走来的只是一个完整没有异能的少年,可他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倒是前所未有的,乃至连面对阿谁五阶异能者的时候他也未曾如此惊骇过,那感受是美满是从骨子里伸展出的惊骇,就如同山崖将摧。

他只是站直身子,慢悠悠地往前踏了一步。

他正躺在一条阴暗逼仄的冷巷里,面前黑压压地围着一群横眉立眼的人,最前面站着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踩在一汪浑浊的水里,手里提着鞭样的藤蔓,鲜血正顺着鞭梢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而顾清玄从没有与死人多话的风俗。

顾清玄托着下巴睨了眼他们,却并没有再说话。

他顺手一鞭将那男人抽得倒飞出去,仿佛毫不在乎近在天涯的黑压压人墙般,顾清玄将眼睛微微阖起,旋即复又展开。

“就是!就是!”中间的那些打手们纷繁拥戴。

说这话时,他正晃闲逛悠地站在巷子里,连狠话也放得有种轻描淡写的味道。

男人颤抖着趴在巷口的地上,双腿抖得如同筛糠,背上一道乌黑的鞭痕正袅袅地冒着白烟,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尽是惊骇,而顾清玄只是悠然地笑了笑,便自顾自提着鞭子,向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男人呆愣愣的看着他,一时候竟然健忘了本身身处那边,直到听到身后部属压得低低的吸气声,他方才反应过来,赶紧心虚地挥起藤蔓,色厉内荏地吼怒了起来:

男人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不自发地在他的脸上流连不已,顾清玄冷冷地看着他,感受着那种熟谙的令人讨厌的目光,胸中沸腾的气愤与热诚泛到了唇边时,却反而变成了一种奇特的薄凉。

“你晓得上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最后是甚么了局吗?”

顾清玄再次展开眼睛时,几近错觉得本身是穿越到了甚么炼丹炉里。

那水冰得彻骨,滴答着从他的发梢眉角淋漓地往下淌,头顶的白亮光得有些刺目。顾清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略微眯了眯眼,终究看清了面前的气象。

他慢悠悠地说着,倒提着火鞭,一步步向着那男人踱去。

他的衣服早已经被鞭子抽破了,身上脸上都被水浇得湿透,鲜血顺着他的肋骨往下淌。这模样理应是非常狼狈的,但不晓得为甚么,听着他连威胁也算不上的话,四周的人们却下认识地齐齐地打了个寒噤,仿佛感到了一股寒意徒然从他们的骨头缝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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