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钉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平时一毛不拔,走路不捡钱就算丢,这会儿见到存折上的数字越来越大,心中高兴万分,因而切了一碟从熟食店买来的猪头肉,又拎出两瓶啤酒,筹办本身好好庆贺一下。
陈扬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嗤笑,俄然抄起桌上的匕首,手腕狂抖,眨眼的工夫,就划出了十几刀。
眼中钉本年只要二十岁,不过倒是东城区地老鼠里最着名的一个。眼中钉从小在东城区长大,出身跟金庸笔下的韦小宝差未几。母亲是一个依托出售身材养家的女人,因为一次“不测变乱”,不谨慎怀上了眼中钉,接连吃了几幅打胎药,命大的眼中钉就是不肯屈就。
这一类人,是犯法者中最卑贱、最寒微的存在。这些人不偷不抢,更不会做下杀人放火的案子,他们的全数支出,来源于夺目的脑筋、刁悍的阐发力,和庞大的干系网。他们没有构造,却相互相同,在东城区探听统统实在和子虚的动静,把有效的动静卖给需求的人,换来大把的钞票华侈。
眼中钉不敢再耍花腔,双腿瑟瑟颤栗,战战兢兢问道:“这,这位大哥,您想晓得甚么,小弟必然知无不言,言,言无不经心极力,您,您问吧……”
眼中钉看了看桌上的刀子,喉结动了一动,不自发的咽了口唾沫,看到那颗灿烂如同寒冰的雪花钻,眼中钉的目光又变得炽热起来,摸索着问道:“兄弟,我看你身材挺单弱的,竟然敢一小我摸上我的门来,就不怕打不过我,甚么动静没得着,还被我抢走了钻石吗?”
陈扬要找的这个“地老鼠”,诨名“眼中钉”。
回到车里,陈扬放倒座椅,深深吸了口气,尽力使本身的脑筋更加复苏:“老佛爷明晓得初秋是隆冬的亲姐姐,而隆冬又在曙光公司任职,却还是把初秋当作亲信部下对待,把通天个人的事件全权交给她打理,这内里没有鬼才怪。”
眼中钉的面前,不竭有发丝飘落,感遭到头顶凉飕飕的,伸脱手一摸,本身的汉奸式小分头,竟然被陈扬剃了个干清干净,变成了一个光滑溜溜的电灯胆。
眼中钉方才做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一大笔钱。从小过惯了苦日子,眼中钉并没有像其他地老鼠一样,把辛苦得来的钞票华侈掉,而是送进银行生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