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啊,朕把德庆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必然得给她找个好夫婿,别让谁欺负了她。”天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宁玥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宁玥看了两位女人一眼,怕是另有目标。
这么说,宁玥便全都明白了,想来他们与耿家还真是宿仇,随便经验一个县令,都能经验到耿家的亲戚,说亲戚有些过了,妾不如妻,娘家人是没资格与耿家攀亲的。不过,正因为如此,才足见耿家在南疆的影响有多大,已经是连一个小妾的爹都能放肆到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德庆公主冷哼道:“你买她花了多少钱,本公主十倍嫁给给你!”
“哪儿哪儿都疼,这里,这里,另有这里,哎哟,疼死了,快揉揉……”
好几次,她瞥见中常侍的马车开端悄悄闲逛的时候,就假装不经意地从旁走过,不出不测的,都听到了小女人非常痛苦的抽泣声。
宁玥一口水卡在了喉咙,这个县令,真够滑头的,明知德庆公主心软,却用心把人绑到跟前,谁说不是但愿借德庆公主的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用饭时,大师都朝这个陌生的女人投去了迷惑不解的眸光,随行名单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很明显,是德庆公主出一趟给顺返来的。
“下官……岂能占公主便宜?”伍县令的语气没那么好了。
宁玥抿唇一笑,跳下了马车。
德庆公主蹙了蹙眉:“本公主已经有十一娘了,这两个,伍县令本身带归去吧。”
伍县令的嘴角抽了抽:“公主,十一娘是与本官签了卖身契的,您一声不响地带走下官的人,是不是太不刻薄了?”
宁玥又道:“不过……她虽是被逼婚,也是在结婚,公主如许带她走,她夫家与娘家人可同意了?”
南疆的草药铺子特别多,德庆公主挑了几样美容养颜的药膏,又买了几套裁缝,出门前没考虑过长途跋涉,难洗衣裳的题目,一些里衣没法儿洗濯,穿一件丢一件,而丢一件少一件,她不缺钱,却不肯丢了那么多故乡的东西,便干脆买些裁缝在路上穿穿。
侍卫把新娘子推到了一米开外:“走开走开!别冲撞了我家主子!”
水壶的水全都浇在了头顶,他哎哟一声:“李爷爷,小的……小的知罪!请李爷爷惩罚!”
小李子一把揪住他后颈,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德庆公主不甚在乎地说道:“算是吧,她被恶霸逼婚,本公主救下了她,从今今后,由她顶替秋玲的位子。”
伍县令的面色又是一变,如何会……被看出来了?
公然,四人跪走到德庆公主身边,一个劲儿地叩首告饶,德庆公主摆摆手:“够了!念你们是初犯,又非主谋,出去领二十板子吧!”
德庆公主把十一娘带回了驿站,找人给她洗漱了一番,换上一套洁净的衣裳,活脱脱一个精美的南疆小美人儿。
……
耿烨是耿家的孩子,若真被正法了,耿产业然会耿耿于怀,可马谨慎毕竟不是正主,他死不死,于耿家而言,不过是落空了一个拉拢公主的机遇罢了。与其说耿家是在为马谨慎报仇,不如说,耿家是想给德庆公主敲个警钟。
容卿云淡风轻道:“他女儿是耿世子的妾。”
“我说你如何俄然发神经了,敢情是又妒忌了。”宁玥钻进他怀里,“我可没跟他们眉来眼去,都是他们在看我。”
玄胤眸光一动,看向了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他的宁玥,宁玥大抵也听到德庆公主来了,可惜太累,手指头动转动不得,更别说从后门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