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听你的。”玄胤擦完药,净了手,把一个桃木盒子递到了宁玥手边,“翻开看看。”
赵岛主喝了一口。
“铁帽子王实在也没甚么不能册封的,我筹算让皇甫姐妹的后代永久秉承王位,但三皇子……我仿佛跟他不熟。”
贵妃一贯自称本宫,她却用了我,其“屈尊降贵”的意义,太较着了。
“玄夫人,喜好玄四爷耍地痞吗?”他含住她耳垂,勾引地问。
严惠妃轻柔地笑道:“就在这儿说话吗?便利?”
玄胤的大掌又不端方地滑入了她衣内:“是不是该庆贺一下我们小小的胜利?”
“哦?”宁玥似是不信。
“没了……没了……如何会没了?”
玄胤给宁玥渐渐地擦起了药。
小寺人愣了愣,道:“皇后娘娘不在这边。”
她言及此处,气得有些说不下去。
爱妾忙捂住了嘴,笑道:“晓得了老爷,您快喝口汤,是我亲手顿的呢。”
赵岛主扫了一眼黑乎乎的汤汁,没多少胃口。
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刘贵妃这么明目张胆地找她发兵问罪,反而不如何让人顾忌。
玄胤懒洋洋地说道:“我都拿在手里了,他总不好再要归去。”比的就是谁脸皮厚,他要装傻充愣,南疆王也没体例。
赵岛主哑忍着说道:“要……要事!必须亲口向皇后娘娘禀明。”
宁玥晓得玄胤规复身份后上门的费事不会少,倒也不觉着惊奇,只是她正在等玄胤,没那份与她辩论的表情。
“胡说!”宁玥嗔了嗔他,抬手解开他扣子,为他脱了外袍,又拿起帕子给他擦脸净手,桌上多了一些他返来的东西,她没在乎,说道:“皇爷爷还好吗?”
赵岛主将她推出了书房,合上门后,敏捷折回坐位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方绣了胡蝶的丝帕,放在鼻尖深深地嗅了起来。
宁玥的眸光凉了凉:“贵妃,我在等人,没工夫与你吵嘴,你回吧,免得闹得太丢脸。”
“你跟皇甫姐妹就很熟?”宁玥挑眉。
但帕子上的香气未几,嗅到最后,竟甚么都嗅不出了。
严惠妃干笑两声:“甚么都瞒不太长孙妃。”看了宁玥一眼,见对方神采淡淡,硬着头皮道:“宴会上人多,我还没恭喜长孙殿下与陛下相认了呢,太子殿下生前便想要个儿子,现在算是有了,想必在地府之下也能安眠了。”
“你……你……”刘贵妃指着她鼻子道:“你的确太无耻了!”
宁玥浅浅一笑:“变成甚么样了?”
……
“哦,是给姑爷做的呀!”冬梅嘿嘿地笑道:“这么疼姑爷,把稳把姑爷给宠坏了哟~”
“她想得美!”
那你惨给我看看。
她柔嫩的胸脯在赵岛主背上蹭来蹭去,时而收回娇喘的声音,她本就生得标致,又身姿妖娆,一双好嗓子也是魅惑民气。
“我还觉得惠妃是抱了皇后的大腿。”宁玥淡淡一笑说。
宁玥笑出了声:“不就是做一顿饭,还接地气了?我之前也没少做。”
即便她与刘贵妃更调一个位子,刘贵妃也不会对她与玄胤有涓滴心慈手软,如果刘贵妃真的是个好人,早在大哥构陷耿家主时,刘贵妃就挺身而出了。她是给刘贵妃设下了无数的钓饵,但她从没把刀架在刘贵妃的脖子上,逼她成为一个刽子手。统统,都是刘贵妃本身的贪欲在作怪,这对母子,又何尝不是想把她和大帅府作为一个挡箭牌?如果某天,大帅府威胁到了宣王的职位,信赖刘贵妃会做得比她更绝。起码,她留了他们母子一条活路,换刘贵妃,怕是要灭了大帅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