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真……”话未说完,心口又抽了一下,他噎住。
“听信谗言是你本身有贪欲,讲到底,还是你私心作怪。”
玄胤没理他。
严惠妃道:“没用,对寺人也没用。那香气也不是特别稠密,隔近了才气闻到,普通的来往见面是不会被影响的。你让长孙殿下防着她,别让她近身就是了。”
赵岛主接在手里,燃了一小堆篝火,褪去外衫:“把衣裳烤烤吧!岛上湿气重,把稳抱病。”
午餐后,宁玥为玄胤换了一身清爽的行头:“水、干粮、金创药另有火折子都在里头。”
玄胤淡淡一笑:“皇爷爷万寿无疆,天子一事,还早。”
“娘娘多虑了,您是我皇祖母,我如何敢对您有定见?我像那么不孝敬的人吗?”玄胤夹枪带炮地说。
“皇后身边的新内侍长。”
玄胤点头,撇下争辩不休的宣王与三皇子,与赵岛主进入了丛林深处。
冬梅看了看宁玥:“蜜斯,您如何了?扎到手指了吗?”
玄胤揉了揉心口,又没事了:“没有。”
玄胤从布袋里取出火折子。
耿皇后的睫羽颤了颤,柔声道:“你仿佛对本宫有些定见。”
刘贵妃嘲笑:“甚么动静呀?别是陛下又多出个甚么孙子吧?”
冬梅给她换上肚兜:“您叹甚么气?”
宁玥猜疑地眨了眨眼:“真有……这么短长吗?我是指她身上的……”
严惠妃讽刺她,最多是逞口舌之快,而李顺妃,却实实在在地算计她性命,要不是根底不稳,她早把这桩风骚佳话捅到陛下跟前去了。
有丫环给妃嫔们奉了茶。
“她的体香,对女人有效吗?”宁玥问。
严惠妃与宁玥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严惠妃友爱一笑,宁玥微微点头。
赵岛主食不知味儿地吃了一块椰子糕,见天气已经完整暗沉了下来,而雨势没有涓滴渐弱的迹象,就道:“看来今晚我们要在山洞过夜了,你睡吧,我守夜。”
“快别做这些了,缝衣服做鞋子都交给珍儿吧,她技术比您的好!”冬梅将针线支出篮子。
玄胤让赵岛主睡在篝火旁,本身则警戒地望着洞口的方向。
耿皇后最讨厌别人喊她皇祖母,她明显那么年青、那么标致,却有一堆“孝子贤孙”凑到她跟前,祖母祖母地叫——
……
赵岛主一马抢先,领着诸位皇嗣与公子以及一些略懂骑射的令媛往丛林深处而去,他笑着道:“不是我吹啊,我这灵蛇岛的猎物个个儿都是宝贝,你们在外头见都见不着!”
一座僻静的院落中,宁玥缓缓展开了双眼,动体味缆子,酸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严惠妃正色道:“我传闻,昨晚长孙殿下去看望陛下了,皇后也在,长孙殿下没靠近皇后吧?”
痒痒的,从脸颊到心口,再到四肢百骸。
仿佛算。
谁都晓得耿皇后有多宝贝凤印,当初耿皇后受命与太子共同打理朝堂,得空六宫之事,不知多少后妃上赶着去打凤印的主张,全都被耿皇后压下了。何况别说执掌六宫,便是协理六宫也闻所未闻。现在这黄毛丫头,一成为长孙妃便跳过了协理六宫的板儿,直接蹦上了执掌六宫的高度。这类本事,不得不令人佩服。
玄胤用剑挑起外袍穿上。
主院的暖阁中,南疆王与玄胤用了早膳,由玄胤搀扶着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见天气不错,又叫小德子在树下的石桌上摆了一副棋盘。
她们毫不信赖皇后是病得不能下床了,因为就在明天,皇后都还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