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楚听了,嘲笑道:“璋哥儿没受委曲?那天事情一产生,大老爷就把璋哥儿叫去经验,还说要好好惩罚,以儆效尤,还不准璋哥儿叫屈。前两天老太太活力,不由分辩就让璋哥儿跪了半日祠堂,这叫没受委曲?”
进了门,瑜昭见只剩下母亲和瑜英,刚才被打击的气势刹时又返来了,钻到罗氏怀里哭道:“娘,我不要去延寿堂,老太太那边每天暮气沉沉的,话都不让大声说,端方又大,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我不要去!”
瑜楚被这一番强辞夺理的奇葩逻辑气笑了,想说甚么却被莫氏抢先按住:“老太太经验的是,璋哥儿小孩子家,得老太太亲身教诲是他的福分,不是委曲。”
哪想莫氏却毫无反应,只低头一下一下抚着璋哥儿的头,就是不往罗氏那看。
众目睽睽下,瑜昭不情不肯地欠了欠身,刚想说话,莫氏却如梦初醒似地昂首道:“三丫头这是做甚么,璋哥儿是小的,如何能受你的礼?”
罗氏和华老太太做了十几年的婆媳,对她的性子了若指掌,心知此事没了回旋的余地,又不忍小女儿这就去延寿堂刻苦,考虑一番,推着瑜昭道:“你做姐姐的,做了错事还要推给弟弟,实在是不懂事,还不快去陪个不是。”嘴里说着,手上却只是做做模样,没有使一分力量,只拿眼睛瞟过来,等着莫氏推让。
罗氏搂着她道:“我的儿,娘也不想让你去刻苦,可老太太和你父亲都发话了,再无转寰了。你去忍耐几天,抄完了经便能够返来了。”
罗氏见问,顾不得华老太太语带讽刺,忙道:“媳妇儿是想,这个小燕,倒像是专门守在延寿堂前面,要不如何来的那么是时候呢?老太太的镯子不见了,这几日媳妇儿正抓紧访查,府里人知事,多数在本身院里,等闲不出来。如小燕这般这么晚了还在外头逛的真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