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止马术,速速下山,孔蓁愿与汝一较枪剑!”孔蓁绣足死蹬三角马蹬,人随马立,高出刘胤一头,居高临下的俯视,嘴角扬着戏谑。
刘胤嘲笑:“汝杀我,汝父便投不得上蔡,不入上蔡,阖族便安?然否?”
极其凶恶!
孔蓁单手勒马,提着枪,微微倾身,朝着薄盛福了一福,脆声道:“薄军主远道而来,阿父早已备下薄酒静侯,且随孔蓁入山。”
屁股上再挨了一记。
“希律律……”健马扬蹄,直欲翻复。
刘胤浓眉一挑,懒得理她,拔马便走。待至岭下,吩付军士安营。焉知,孔蓁也尾随而止,瞥着嘴角,嘲笑连连。
俄然,一道人影疾闪,跃过刘胤,高低垂起手中长枪,边奔边叫:“均速,止马,不成鲁莽!”
薄盛眉头一竖,拍枪便走。
孔蓁面上红透,浑身也在颤抖,眼睛却在刘胤身上某处一滞,而后,缓慢的拔下头上发簪,朝着刘胤的后脖心便是一扎!
未几时,骑队与粮草车皆入林中,越往里走,林木愈深,唯余一条小道,粮草车经常堕入泥石中,孔蓁对着丛林捉嘴一啸,林中钻出一群群草衣兽皮者携助推车拉牛,好一阵折腾后,到达目标地。
薄盛捧枪道:“孔小娘子,令尊可在?”
“啪!”
刘胤拍了下她的屁股,冷声道:“女子,莫弄枪!汝欲杀我,所谋在何?”
孔蓁面红欲滴,愤怒羞发,横拔马缰,斜冲十步,而后,调转马首,朝着刘胤直插而来。
“三合!”
面前即将被一枪洞穿,刘胤暴然一声大吼,不避反进,竟然轮起拳头,一拳砸在枪尖上,护甲刹时被扯破,而血水四溅之时,枪尖已然一歪,擦身而过。
“嘿!”
“你!!!”孔蓁气结,到底乃是女儿身,眼眶一红,挺枪便刺刘胤。
薄盛追出草舍,与刘胤一阵私语,刘胤掠了一眼林间,沉默点头。
随即,岭上传来一声回应,少倾,一群身着草衣兽皮的人骑着马匹漫现于林,而后突听一声喝斥,马队蜂涌插下,犹若一柄尖刀。
孔蓁蓦地一勒马缰,健马飞扬起前蹄,枪指刘胤,怒道:“若非薄军主劈面,定教汝得知,此枪,非绣针尔!且随我来!”言罢,就势一拔马首,健马斜踩,风扬而去。
孔蓁不答。
刘胤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打量山林,淡声道:“若其受激,投诚之心必真!若其忍而蓄势,投诚之心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