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婢墨菊道:“是哦,抹勺,你莫乱动,谨慎摔着。”
路再长,终有尽。
抹勺轻声答道:“在飞!”
PS:保举一部女频民国小说《锦秀繁华乱世歌》,女主特别有味道。
脱口而出,嘎但是止。刘浓面窘,陆纳咂舌……
旁观?有偷师之嫌啊……
刘浓牙齿打着颤,心中好笑且恼,压得半天赋镇住神,沉声道:“祖言,切莫再如此行事。散之一物,亦药亦毒,不平亦罢!”
陆纳浑不在乎的摆手,本身站稳身子,笑道:“刚才至阿兄处,世人劝食散,不得已只好服了一贴。心中掂记瞻箦尚候,便未与他们行散,不料还是返来迟了,瞻箦莫怪。”
刘浓强自压住心中慌乱,举目四看,恰逢此时他们已行至一处水潭前,此处柳林深幽,便是月华也难以触及,想来潭水应如冰浸。
刘浓见其浑身光亮如玉,而其却似有骚痒;然并不作奇,此乃行散征象,正逢来福捧着冷食追上来,便让陆纳服食。陆纳捧着食碟狂吞乱嚼,足足吞得三碗才舒出一口气,眼中的神蕴亦垂垂隐去,问道:“另有否?”。刘浓便让来福再去多备些,走着走着,陆纳俄然一阵狠恶颤抖,眉间舒展,面呈痛苦之色。
刘浓收剑而立,缓缓归气,待得绵沉悄伏时,才回身笑道:“不过是强身健体之术罢了,祖言,但是庄中有事,此时才归?”
西园出事了!
潭水森森,经此速冰,陆纳精力答复些许,却因不会水而乱抓乱扒。幸而刘浓久习剑术,身强力壮,单手死死的箍着,不让其乱动;另一支手则紧紧的抓住潭边青石,借力将其提出水面以免淹死。足足冰得有小半个时候,陆纳才总算检回一条命,刘浓却冻得神采惨白如纸。
陆舒窈亦顾不得那很多,命小婢煮热酒来,命刘浓速饮。陆纳行散刚毕,尚饮不得酒,且差点肇事,只得难堪的看着小妹指东命西,热酒姜汤的忙个不休。
陆舒窈眨着眼睛,淡声道:“抹勺,如果取到簪子就下来。”
隔壁。
急不得,慌不得!
等不得,岂可投鼠忌器!
刘浓心中暗惊,凝目而视,只见其一步三摇,似醉非醉;面上作晕红,摆布脸颊各有一坨;双目则似点辉,透着非常神采。
“刘郎君……”
“是!”
三大碗姜荡灌下去,胸中似藏火炉。
此时,陆始已六神无主,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以往服散皆无事,几曾见过这般颠狂的场景,听得刘浓出言,苦笑道:“他们手中有剑,家随若近身,又恐伤及别的几个,武曲尚在赶来的路上。”
二人同时呼喊,随即放声大笑。
过得一阵,来福赶至,骇得面色大变,从速跳下来替代,刘浓爬登陆心中感概万分:这五石散,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略不留意,则会要性命啊!
来福捧剑而出,笑道:“小郎君,要不,我去看一下?”
笑声未毕,听得来福在门口大声问道:“谁?”
抹勺见他笑得仿若呆头鹅,笑声脱口而出,随后掩着嘴问道:“刘郎君,你的袍子呢?”
刘浓再沉默导气将汗逼出,沐浴以后再换一套衫,竟觉浑身高低轻松非常,真似飘然若仙也;再见陆纳神采宽裕,成心开解,遂打趣笑道:“祖言,今后不成再服散。如果想明白仙趣,不若随我一起泡冷水、喝姜汤、再出汗,一样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