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知她心机聪明,定然有此一问,淡然笑道:“昔日曾于兰亭作画,刘浓行以舒窈所授的丹青伎俩:‘双鹤入帘’,不想却为人看破。”
交好顾氏?顾氏扼制张氏?从何动手?
陆纳与陆静言熬战正酣,若论棋艺,陆静言自是稍胜陆纳一筹,但小郎君故意好生折磨七哥,是以部下包涵,用心漏出些马脚,待陆纳觉得本身即将得胜而对劲失色之时,再兵出奇招,一举将其摧毁,非得教他扼腕感喟,方才罢休。
言罢,略显淡淡哀伤,想起了她与刘浓之间,但转念想起刘浓刚才所言,悄悄自喃:花开此岸,共结连理……
刘浓渭然一声长叹,心中不知何故,却也悠悠地一松,暗思:看来郭璞所言委实非虚,顾、陆、张之间看似若平湖静水,实则暗涌波澜。
陆舒窈想了想,轻声道:“七哥有中意的女郎呢,何如倒是顾氏女郎,阿父与母亲都决然不准,母亲更加此悲伤落泪。”
刘浓大惊,恐它伤了陆舒窈,飞步上前,挥袖将大金莺赶开,伸开双臂护着身下的小人儿,笑道:“搁着吧,长鸟回归,定会襄助幼鸟。”
晋时,世家郎君们有各种雅集,而世家女郎们亦有诸般诗会、琴棋会等。
“稍待,稍待……”
现在,已是第三局。
刘浓亦不敢再行猖獗,神情涩然的放开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下鼻子,笑道:“舒窈虽不识得别人,别人可识得你呢。陈郡袁氏有女名女皇,对舒窈的丹青极是敬慕。托我传话于你,若得有缘,期盼与你相见。”
陆舒窈点头道:“嗯,张世叔与阿父是总角之交,陆氏与张氏交好已上百年,舒窈与七哥的母亲便是张氏族人呢。”说到这里,眼睛一眯,轻声道:“七哥,七哥……”
陆舒窈捧着小金莺,重重的点头道:“昔年,七哥送舒窈的金丝莺儿,便叫呦呦……”说着,对着犹自回旋不舍的大金莺,娇声道:“莫慌,莫急,待我将呦呦治好,便还返来。”将小金莺细心的护在胸前,以金纱胡蝶结的丝带拢着,对刘浓道:“郎君,我们走吧。”
陆纳眼睛唰的一亮,叫道:“妙哉!便是此地!进可攻,退可守!”说着,噼啪一声,将棋子按落,随后举起酒壶小抿一口。
“咦?!”
陆舒窈瞅瞅怀中的小鸟儿,瞄瞄身侧的美郎君,内心美极了,暗想:‘昔年飞走了,现下又来了,再不让你飞了……’
“莫若,屯于此地?”
这时,一只大金莺自天涯遥遥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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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纳笑道:“杀出重围?怕是送首而出,教汝半道而击吧!”
“哈哈……”
“叽叽,叽叽。”
刘浓笑问:“而后呢?”
陆静言见陆纳仍不落子,嘟着嘴巴,伸手往盘中一点,鼓动道:“七哥,往这落子,定然可抒难局矣。”
刘浓昂首瞅了瞅树梢,高约七八丈,在树杆的交叉处有一笼鸟窝。这是只雏鸟,浑身羽毛绒黄,边角处缠着三圈金丝。极是都雅;而它的左翅则垮在半边,合不拢、挥不起,想必是从窝中不慎掉落。
静听花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
“然,非也……”小郎君正欲随口应对,突地回过神来,当即改口,将膝一按,便欲辩驳。
“叽叽……”小金莺扑腾着鸣叫。
“嗯,舒窈盼着呢。”陆舒窈眨着眼睛,任由他悄悄的捏着本身的小手,那种软甜往内心一阵阵的钻,几乎便又扬起嘴唇,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