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神采焦心,翘首以待。
“呀,我的祈福桂丸……”小女朗将鸡蛋捧在心口,眨着标致的眼睛,问道:“郎君,现下舒窈能够叫郎君为夫君了么?”(上巳节投溪鸡蛋,为桂花泡制,意指向月桂祈福。)
小静言昂首问道:“像甚?”
刘浓微微一笑,对门口的雪雁低声叮咛,雪雁便领着抹勺仓促而去。走入帷屏中,但见小女郎端端的坐在崭新的白苇席中,嘴角带着滑头的笑。
小女郎细媚一笑,问道:“阿父呢?”
稍徐,刘浓镇住了神,从怀中取出一枚画着斑纹的鸡蛋,笑道:“舒窈,且看这是何物。”
“阿父,雪景真好呢,舒窈未冻着。”陆舒窈暗中偷笑,眼中却犹自含泪,弱弱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怯怯地搁在案上,随后便垂首敛眉不语。
……
陆舒窈道:“信。”(未完待续。)
小女郎身子颤个不断,两把小梳子唰来唰去,想展开眼看看又不敢,暗觉能够有事将产生,既有些怕,又有些喜,犹带着羞。
刚一踏进室中,便听陆舒窈在帷唰内又道:“抹勺,水有些冷。”
陆舒窈涨红了脸,斜依着矮案喘气,身上有力,心中绵甜,心想:这,这便是伉俪么?这,这便好了么,怪怪的……
陆舒窈与抹勺在中楼安息,居刘氏的隔壁。小女郎依着雕花窗,望着窗外的夜空,温馨的笑着。
“哦,小娘子说冷,那定是冷的,抹勺这便去换。”
“舒窈……”
曲毕,小女郎在辕上缓缓直起家,搭眉掂足,眺望巍峨的刘氏庄园,喃道:“令夭,定会再来……”
抹勺奇道:“小娘子,不冷呀。”
刘浓背负动手,目送小女郎迈上车辕,紧紧合动手心中的金铃,昨夜陆舒窈摘下了左脚的金铃,放在他的手中。
而现在,小女郎散了髻,满把和婉的长发如水倾泄,直直坠至苇席中,笼得小蛮更细,衬得鹅黄的身姿婀娜婉约,娇不成言。
“混闹!”
抹勺伸手探了下木盆中的水温,见盆侧的小木盒里放着澡豆,拿起来一嗅,淡淡的香气缭绕着,似有还无,皱眉道:“小娘子,我们走得急,忘带桃蜜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