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檐下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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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之人细细打量着刘浓,脸上洋满笑意,问道:“汝乃何家美郎君?”

周顗饮得面红耳热,兴趣却将将提起,把手中酒碗往案上重重一顿,笑道:“美郎君,汝安知那方士所行乃是亵神之举?莫非汝可未卜而知乎?”

临别时,谢鲲得知刘浓已拜谢裒为师,大赞谢裒好眼力。他与周顗将在山阴滞留数日,便聘请刘浓今后至水庄时再聚。

两人隔着五步远,看着刘浓浅笑。

刘浓更是心喜,不想本身临时率性而为,竟拔掉了五斗道今后在江东最大的依仗之一:陈郡谢氏。心想:五斗道需得缓缓图之,但使我存,必不教其祸乱江东。而江东之力,理应共当举北……

雨势若泄洪,巨树升腾起熊熊火光,突破雨雾,辉映半边天空。

汝南周顗平生风骚浚雅书不堪书,然,刘浓知其另有一典,那便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刘浓声音降落,朝着谢鲲再度深深一个阖首,低眉垂首作肃敬状。谢鲲与卫世叔最是交好,昔日世叔归葬于新亭时,他在山中做悲歌、痛哭失声,人问何故哀痛,他说栋梁折断,岂不哀伤。此番定是记起了卫世叔,故而失态,对其更是尊敬,心想:人生可贵一知已,千古知音最难求,世人皆言世叔姿仪美冠天下,殊不知世叔之才更胜其颜,莫论玄、道、儒、兵,皆是深埋胸中若秀山沉渊,何如天妒英才使慧子早归……

谢鲲一撩袍摆,落座于案后,瞅着面前的大碗美酒,苦笑道:“伯仁,真脾气也!”

周顗确切海量,自顾自的捧着大酒碗,“咕噜噜”一阵狂灌,竟一口气也不换的饮尽,随前面色稍红,眸子则亮若点星,重重哈出一口气,将沾满酒水的髯毛一抹,放声笑道:“好酒,华亭之酒恰若华亭之人,两厢为美也。为此,当饮甚,三大碗!”说着,又举起一碗。

而刘浓自见了两人,神情便略显惊诧,愣得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疾疾迈前三步,持着桐油镫不便见礼,遂朝着左边之人阖首道:“华亭刘浓。见过周仆射!”随后又向右边之人阖首道:“刘浓,见过谢长吏!”

闻言,周顗缓缓闭目,谢鲲举碗沉吟。

两人皆惊,而刘浓垂目侍立,心中亦是稍惊且微奇。这两人与本身而言皆乃旧识,六年前,在建康见过,他们都是卫世叔老友:一为周顗,一为谢鲲。心想:他们一人在建康。一人在王敦军府,怎地齐齐至山阴了?

左边之人则问:“汝安知那方士所行乃亵神之举?”

三碗毕罢。

“咦……”

一时候,两人此起彼伏放声作咏,借着《九歌、少司命》以喻卫叔宝,恰若美人已归云霄,劝君惜取本日,切莫哀痛于昨昔。

“呼……”

“恰是刘浓,刘浓见过长辈。”

“原是昔日珠联共辉之子,怪道乎神秀照人。”

“华亭刘浓?”

周顗缓缓展开眼睛,眼底锋芒一闪即逝,沉声道:“刘郎君此言甚是!道行有为。道善有为!这五斗米道恰若夜光报于鱼目以乱其道,窃道而行,妄惑信众,与正道已然尽情狂悖。但是,其道挑衅伪术,取信求利,若要制之,极难。”(夜光报于鱼目,鱼目混珠之由来,由晋。卢湛《赠刘琨》所出)

刘浓心中打动,低声道:“谢过长辈,此酒乃华亭所酿,酒性如何,刘浓自知,倒是长辈……”

“然也!”

来福牵着马回望火树,轻抚着马脖,嘿嘿笑道:“小郎君,那厮言鬼神降罚,依来福之见,这天公所降之雷便是奖惩于他,不然岂会这般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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