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
来福按着剑,侧首对李催笑道:“李叔,小郎君所言甚是,应早日将马购回,以便庄中部曲习练骑术。”本来他会截留一匹,但现在有了桓温的马,天然不会再觊觎驮马。
臀间温热消逝,绿萝眨了眨眼睛,极不甘心的从小郎君胸膛上支起家子,渐渐的挪下来,软软的蜷伏于床侧,上半身斜趴在床边凝睇着小郎君,面上的红晕垂垂消逝,心想:小郎君看来真醉了……
“不成胡言,嘘!”小女郎伸出雪嫩的手指在唇间悄悄一靠,随后淡淡的笑着,双手端在腰间,微微用力,渐渐的伸展着肩,眼角弯成了两轮新月儿,心想:我的郎君,舒窈千里来看你,你会欢乐么……(未完待续。)
墨璃心中没出处的一松,轻声道:“小郎君喝醉了,你快下来。”
“哦……”
“快快起来,不必多礼!”刘浓笑着将李催抚起。
墨璃眸子逐着绿萝柳蛇般的腰身。微微歪着脑袋,眼睛眨了两下,本欲作言,却不知想到甚,暗中幽幽一叹,冷静地将腿上的袍子一丝不苟的叠好放入木柜中。
刘浓此时头晕目炫,一心只想睡觉。将将倒在床上便仓促一个翻身,随后下认识地伸手扯被子,恁不地却捉到一只手,觉得那是被子角,便皱着眉头加大力量再扯。
……
刘浓跪坐于案后,细细阅着信中内容,绿萝与墨璃分侍摆布,来福与李催以及青袍首级唐利萧三人则按膝于对案。
刘浓埋头敛意作千言文,释解‘吾道,一以贯之’,而妖娆斑斓的绿萝终夜都红着脸。瞅也不敢瞅小郎君一眼,无它,皆因梦中委实羞人……
绿萝正在替小郎君捏被子,谁知却被小郎君一把拽住用力拉扯,顿时站不住脚,再被床边的踏板一绊,全部身子囫囵的朝着床上便滚。
刘浓悄悄一笑,缓缓揭开身上的被子,不欲轰动她们,无声无息的下床,徐步迈至书室,落座于案后。
少倾,刘浓将信纸半数揣入怀中,眉头却微微皱起来,略略一抬手,绿萝便拾起案上的茶碗奉至小郎君手中。
“小郎君,婢子来。”
青铜雁鱼灯吐着光,案上铺着洁白的左伯纸,乌黑的梅花墨居右,紫红的楠木食盒在左。瞥见食盒,腹中才觉饥饿,浅笑着拈起一块糕点,往嘴里一送,苦涩。
绿萝身子猛地一滞,艰巨而又无辜的放开小郎君的脖子,渐渐的微微侧首,幽幽隧道:“我那里猖獗了,小郎君情愿的。”说着目光缓缓地朝身后斜瞥。
当下,顾不得檐外尚下着雨,从速轻身奔下,与绿萝一左一右的扶着小郎君。
来福喜道:“李叔怎地来得这般快?庄中统统安否?”
闻言,墨璃心中猛地一惊,狼籍的心境一扫而光,将怀中的明白猫朝榻上一扔,抓着裙摆疾疾的迎向室外。但见来福扶着小郎君正从院内行来,而小郎君则半闭着眼、面红如潮。绿萝正扶着小郎君的左臂。边挪着脚步,边责怪着来福。
雨渐柔,挂于檐角成窜。
缓缓展开眼,见两个美婢趴在床边,二人鼻息绵绵,已然睡着。绿萝伏在床首雕栏边,亦不知梦到甚,姣好的脸宠染着朵朵红晕,嘴唇悄悄开阖无声默喃,香味便是自其唇间透露;而墨璃则斜靠着床尾,面上神采温馨,但嘴角却微微翘着。
李催裂嘴一笑,晓得来福与罗环盼马已盼了好几年,而来时,罗环也一再叮咛他越快越好。他虽不知小郎君为何要购驮马,但小郎君决定的事理应倾力拥戴,心中稍作策画,笑道:“小郎君,建康商事甚好,碎湖命李催带来财帛两千缗,而驮马五十匹八百缗,这般价廉委实可贵。莫若,多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