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看着祁墨,祁墨面色非常安静,悄悄放动手中的茶盏,茶盏碰撞在桌面上收回一声脆响,让民气头一跳。
此言一出,统统人都是大惊失容。
燕帝看向祁墨,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精光:“不知太子感觉朕的嘉瑞公主如何?”
戚怀古看着他的神情,微微一笑,问道:“殿下如何皱着眉?莫非这内里的内容不对劲?”
祁浣儿还欲辩论,就被祁墨淡淡打断了。
“等等——”
戚怀古将视野投向竹简,指尖悄悄划过上面的一行蝇头小字,敲了敲,道:“就是这儿。”
淑妃冷哼了一声,道:“太子和公主有所不知,五公主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损了心智,本觉得已经病愈了。可那日晚宴,她竟然将茗儿推入水中,清楚是神智不清——”
得了如许慎重的承诺,燕帝本该欣喜万分,但是他的眼中却只要惊,没有喜。
话说到这里,晋国太子总不成能还要娶归去吧?
“哦?”燕帝抚掌畅怀大笑起来,“哈哈……看来贵国皇后倒是跟朕的设法不谋而合,朕也正有此意。”
祁墨眉略微微动了一下,安静说道:“嘉瑞公主才貌双全……”
祁墨看向他手指的位置,那一行小字,记录的恰是纪子筝的生辰八字。
戚怀古眸光一闪,弯起唇角笑了:“殿下不如猜一猜,你和五公主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
祁浣儿自幼放肆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祁墨。
一身青衫的戚怀古站在泉眼边,悄悄笼着袖子,他清癯苗条的背影看上去自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度。
郡都城西角,独立着晋国太子的行宫。
听到此处,祁墨眸光一沉,明显想到了甚么令人不悦的事情。
文安道:“是,先生。”
纪贵妃有些抱愧地看着祁墨:“以是,五公主现在怕是分歧适嫁到晋国,还请太子殿下包涵。”
祁墨看着面前厚厚的竹简,微微勾了唇角,暴露对劲的笑,“戚先生办事公然从未让我绝望过。”
淑妃心头格登一跳,眸光沉了下来。
戚怀古一抬手,与祁墨相请着进了竹屋,刚进屋内就感到一阵透民气脾的凉意劈面而来,令民气神镇静。
祁墨打断道,他拧着眉,眸光沉沉地看着戚怀古:“戚先生用错词了吧?凤凰涅磐?”
祁墨定定看向戚怀古,一双黑眸暗沉如夜,内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祁浣儿忿忿然道:“才不是呢!明显是七公主本身今后退掉水里的,我都瞥见了!”
“提及来也怪朕,刚开端的时候,朕的确是动过想要将五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的动机。太子殿下应当也晓得,朕这五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只不过……”
燕帝像是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
燕帝笑了起来,“太子这话可就见外了。现在两国缔结和盟,永结邦交之好,燕国的城门随时为晋国敞开。朕已经差人备了薄礼,届时太子带在路上,聊表朕的情意。”
祁墨笑了笑,道:“那不如问问五公主的定见?”
“陛下大可放心,我既然决定迎娶五公主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心存芥蒂。陛下若情愿将五公主嫁到晋国,届时我会以太子妃正礼恭迎凤鸾。”
纪筠回以浅浅一笑。
燕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默了半晌后,问道:“不知太子心仪之人是朕的公主呢?还是哪家世族嫡女?”
他看向燕帝,淡淡道:“我明白了。”
戚怀古不置可否地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纪筠先奉了一杯茶给燕帝,第二杯端到祁墨身前,道:“殿下,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