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被一个小女人下了面子,神采非常丢脸。
她这话说得委宛却明白。如果五公主真像那样的话,别说是嫁到晋国了,就算是浅显世家贵族后辈也不会娶她吧。
燕帝摆摆手,笑道:“这是应当的。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如果只带着一纸和盟书返国,岂不是显得朕这个东道主太吝啬了?朕本意是想将膝下一名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又怕冒昧了,只好先备着薄礼,总不能让太子白手而归不是?哈哈……”
祁墨眉略微微动了一下,安静说道:“嘉瑞公主才貌双全……”
他看着祁墨,夺目的眼中暴露恰到好处的惊奇。
祁墨看着面前厚厚的竹简,微微勾了唇角,暴露对劲的笑,“戚先生办事公然从未让我绝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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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怀古不置可否地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是,太完美了……反而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古怪。
祁墨侧眸看了一眼祁浣儿,斥道:“少胡说。”
唇角生硬地抿了起来,眸光沉沉地看着祁墨,半晌才开口道:“太子妃的人选但是一国大事,太子这么等闲承诺,贵国皇上和皇后不会有甚么贰言吗?”
“提及来也怪朕,刚开端的时候,朕的确是动过想要将五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的动机。太子殿下应当也晓得,朕这五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只不过……”
祁墨接过茶杯,低头悄悄吹了一口热气,抬眸看着戚怀古道:“不知之前我托先生查的事情停顿得如何了?”
她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一眼淑妃,到底是没再持续吵下去了。
祁浣儿自幼放肆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祁墨。
文安道:“是,先生。”
祁墨道:“嗯,这段光阴叨扰陛下了。”
祁墨展开竹简,一目十行地看完,英挺的剑眉垂垂拧了起来。
燕帝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纪贵妃道:“太医说五公主的情感不太稳定,这几日都不便利见外人。”
祁墨看向他手指的位置,那一行小字,记录的恰是纪子筝的生辰八字。
“哦?竟是朕的五公主?这……”燕帝拧紧了眉,叹了一声,“太子如何会恰好相中了她……”
燕帝像是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
祁浣儿已经坐不住了,孔殷地诘问道:“陛下,只不过甚么呀?”
祁墨点头:“恰是。”
戚怀古道:“殿下指的是让我查纪家公子的事?”
此言一出,统统人都是大惊失容。
“这……如何能够……”
祁墨长睫轻掀,抬眸定定地看向戚怀古,用眼神表示他往下说。
纪筠回以浅浅一笑。
祁浣儿还欲辩论,就被祁墨淡淡打断了。
淑妃冷哼了一声,道:“太子和公主有所不知,五公主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损了心智,本觉得已经病愈了。可那日晚宴,她竟然将茗儿推入水中,清楚是神智不清——”
祁墨低头品了口茶,浅浅一笑:“劳陛下操心了,陛下如此诚意,父皇必然会很欢畅。”
祁墨道:“陛下不必担忧,五公主脾气良善,父皇和母后一贯宽和,信赖他们不会反对的。”
燕帝低头闻了下茶香,眯了眯眼,抬眸看向祁墨道:“传闻太子过两日就要解缆回晋国了?”
燕帝看向祁墨,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精光:“不知太子感觉朕的嘉瑞公主如何?”
得了如许慎重的承诺,燕帝本该欣喜万分,但是他的眼中却只要惊,没有喜。
纪贵妃有些抱愧地看着祁墨:“以是,五公主现在怕是分歧适嫁到晋国,还请太子殿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