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哦?”燕帝抚掌畅怀大笑起来,“哈哈……看来贵国皇后倒是跟朕的设法不谋而合,朕也正有此意。”
戚怀古觑了一眼祁墨,淡淡道:“照竹简上的内容看来,这位纪家公子的确是可贵一见的英才,资质聪慧、面貌漂亮,又甚得燕帝宠任,难怪这么多女民气心念念地想嫁给他。”
她这话说得委宛却明白。如果五公主真像那样的话,别说是嫁到晋国了,就算是浅显世家贵族后辈也不会娶她吧。
“淑妃!!”燕帝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打断了淑妃的话,眸光冷厉地看了她一眼。
祁浣儿忿忿然道:“才不是呢!明显是七公主本身今后退掉水里的,我都瞥见了!”
祁墨定定看向戚怀古,一双黑眸暗沉如夜,内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淑妃就坐在纪筠的身侧,听着祁墨的话,脸上不由得暴露忧色。
淑妃被一个小女人下了面子,神采非常丢脸。
话说到这里,晋国太子总不成能还要娶归去吧?
戚怀古笑了笑,话音一转,道:“不过……有个处所让我一向想不通。”
祁墨看着面前厚厚的竹简,微微勾了唇角,暴露对劲的笑,“戚先生办事公然从未让我绝望过。”
纪筠先奉了一杯茶给燕帝,第二杯端到祁墨身前,道:“殿下,请用茶。”
闻声身后传来纤细的脚步声,戚怀古回身看向来人,淡淡道:“殿下。”
纪筠面露惊色,其他人皆是惊奇不已。
甚么!!??
自古缔盟,必有联婚之好。
文安道:“是,先生。”
燕国推行茶道,用茶喝茶是一等一的讲究。本日由纪贵妃亲身泡茶,素白的手指轻拈着茶盏,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好看。
祁墨点头:“恰是。”
祁墨接过茶杯,低头悄悄吹了一口热气,抬眸看着戚怀古道:“不知之前我托先生查的事情停顿得如何了?”
戚怀古眸光一闪,弯起唇角笑了:“殿下不如猜一猜,你和五公主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
“如许啊……”祁墨笑了笑,“无妨,那就多等几日吧。”
纪筠回以浅浅一笑。
“提及来也怪朕,刚开端的时候,朕的确是动过想要将五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的动机。太子殿下应当也晓得,朕这五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只不过……”
祁浣儿心想,怪了,明显之前不是你想要将五公主嫁给我皇兄的吗?出尔反尔也不消这么快吧?
在坐的人都揣着明白装胡涂,拥戴着笑起来。
这是甚么意义?竟然不走了?
竹简上记录的内容非常完美,从纪子筝出世再到他入宫成为太子伴读、然背面一次随军出征、一向记录到比来一次回京,桩桩件件,内容详确。
他看着祁墨,夺目的眼中暴露恰到好处的惊奇。
“殿下稍等半晌。”戚怀古起家走到里屋,没一会儿后,手中拿着厚厚一卷竹简出来了。
“不,殿下。这就是我说的奇特之处,以我的命理之术推算,能具有如许命格的,应是个女子才对。”
燕帝的反应实在有些奇特,不但不喜,反而还一脸难堪。
祁墨侧眸看了一眼祁浣儿,斥道:“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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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展开竹简,一目十行地看完,英挺的剑眉垂垂拧了起来。
戚怀古看向一旁带路的青衣小厮,道:“文安,去沏壶茶来。”
戚怀古将视野投向竹简,指尖悄悄划过上面的一行蝇头小字,敲了敲,道:“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