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李乾跪伏在冷冰冰的金銮殿上,面如金纸,颤抖着身子道:“陛下恕罪――!”
燕帝面色冷沉,坐在龙椅之上冷冷看着梁肃。
燕军这方破口痛骂,不是你们这些齐国的龟孙子还能有谁!?不然是我们本身把人杀了,嫁祸给你们吗!?
这摆了然就是齐军故意抨击!
大殿当中,梁肃直直站着,脸上没有一丝神采,半晌,才渐渐躬下身去:“老臣教子无方,恳请陛下惩罚。”
燕帝眸光冷冷地看着大殿火线的梁肃,嘲笑一声。
梁肃对上燕帝厉若寒刃的眸光,心头微微一凛。
梁络此人固然性子直,却并不傻。他敢只带一队亲兵赴宴,是因为关外驻扎着四万雄师,料定了齐军不敢耍甚么把戏!
大臣们都明白的事理,燕帝岂会不明白?
燕军主将纪子筝回京以后,军中便由副将梁络暂代职务,燕帝所派的监军从旁帮手。
事情就产生在不久前。
金銮殿上,死水普通的沉寂,燕帝悄悄盯着梁肃看了半晌,俄然大笑起来。
现在,勇猛侯手里把握着燕国将近一半的兵权,此次出兵齐国的雄师里,有很大一部分是从黑羽军里调派来的。
金銮殿中,统统人都噤声不语,氛围垂垂变得凝重冷肃。
更何况,就算真打起来了,燕军驻扎在关外的兵士有四万之多,而齐军不到万人,兵力如此差异之下如何会败!?
迎回小皇子的打算,恐怕将会化为泡影,也难怪燕帝如此起火。
梁络是勇猛侯梁肃的小儿子,自幼养在军中,习了一身军旅之人的暴脾气,接了九皇子的请柬以后,只点了一队亲兵便带着军中的几名初级将领大摇大摆地前去赴宴。
王闯是由他保举参军,李恽又是他的嫡子,他不管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挑衅在先,败北在后,两国媾和一事算是被完整搅黄了。
乌泱泱的雄师压境,齐军紧闭城门,咬定了王闯的死跟他们毫无干系。
世民气中蓦地一震,面上却不敢透暴露半分。
纪子筝道:“末将回京之前,为了以防军中有人反叛,将兵符一分为三,末将手中有一份,别的两份别离在梁副将军和监军手里。并且特令除了内奸来犯,任何人不得暗里变更兵马。以是,末将奇特的是,梁副将为何能够调兵到城外与齐军对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