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棠终究不再固执,小巧悄悄松了一口气。

言蹊清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落在棋盘上,淡然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他安闲入坐,拈起一粒白子落下。

小巧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起来就见西郭守在他房外倚着门框打打盹。

西郭闷闷地不说话了,王爷最护犊子,他惹不起!他还是闭嘴吧,说多错多,郡主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有王爷宠着,他还是少惹为妙。

言蹊看着她安稳的睡顔,恋恋挪不开目光。

“文渊侯苦衷重重,这棋不下也罢!”言蹊眸色一沉,伸手将面前棋局拨乱。

他一见那扳指,神采就变了几变,赶紧拿起来细细打量,见扳指内侧公然刻着一个朱漆印染的“瑞”字,不由心中一惊。

小巧嘿嘿一笑,“对呀!九叔就是宠我,你妒忌啊!”

他不由昂首看向言蹊,沉声道:“此物......王爷从何而来?”

一夜无话,直到东方垂垂暴露了鱼肚白,言蹊才发了信号,没过量久西郭等人就找了过来,将他们带回北国驻地。

顾棠打量着他,不答反问:“王爷不晓得此物来源?”

她明眸一动,拿起房中一根鸡毛掸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悄悄地搔他的鼻子。

听南山说,他带兵北上不久,小巧就逃出了皇宫,这么长时候,也不晓得她有没有刻苦,不过看她脸上的疤痕几近没了,想来应当也有很多奇遇。

顾棠望着他拜别的背影,眼底闪过猜疑。

小巧一鸡毛掸子打在他身上,脸上挂着恶作剧的坏笑,嗤笑道:“行啊!西郭,本郡主不在,你都晋升为小爷了,你长本领了啊!”

可九叔至今没有向她提及过此事,明显是并不想让她晓得,既然如此,她又如何会在这里逼问九叔呢!

言蹊将扳指收回,疏离有礼道:“固然两邦反目,但文渊侯是珑儿的仇人,天然就是本王的仇人,本王自会接待,还请不必忧心,在此放心养伤便是。”

“好。”言蹊淡淡地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他面前。

小巧在外流浪这段日子,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现在回到有言蹊的处所,她感觉特别结壮,美美地睡着了。

此物乃北国皇室之物,而“瑞”字乃当今陛下即位前“瑞俊王”的简称!

顾棠看着面前已乱的棋局,神情痴怔了一下,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王爷有话就直说吧!”

言蹊并没有答复,清冷的目光掠畴昔,“你认得此物?”

顾棠正在桌前单独对弈,见言蹊走出去,温润一笑,“不知王爷可有雅兴,与顾某对弈一局?”

他说完不再逗留,抬脚欲走。

“那郡主呢?郡主也是如许想的吗?王爷固然收养了她,可那毕竟是她的出身,王爷就如许私行决定,对郡主公允吗?”顾棠急声道。

西郭瞧见是她,肝火顿消,方脸一垮,委曲道:“郡主,是您啊!如何这么久不见,您还这么喜好玩弄人!”

他初见此物时不谨慎泄漏的惊奇,已然让言蹊洞悉统统,他不由暗自有些悔怨。

或许......金麟王从一开端就晓得小巧郡主的出身。

西郭撇撇嘴,瓮声瓮气道:“您就是仗着王爷宠着罢了......”

时候过很多快,他的小小巧转眼已经成了大女人,想起她儿时的糗事,的确能数一箩筐。

顾棠猜疑的望着他,缓缓将锦盒翻开,一只白玉扳指悄悄地躺在锦盒中。

说罢他回身欲走,顾棠赶紧唤住他,“金麟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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