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赖他说的，九越灵靠近我只是为了心头血。明天九越灵让我把孩子打掉，我对半烟的话更是百分百地确信。
镜子里呈现一张神采蕉萃眼眶发黑眼袋发沉的脸。我看到镜子里的我头发混乱，额头正中间仿佛另有道伤口。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又理了理头发。
小孩脸在树身里来回游动，收回孔殷的声音：“嘤嘤嘤”。
“但是”我的眼睛看着内里，“但是我承诺过它，会想体例救它出来的。”
“先前不是另有五片的吗？”
没想到半烟接着说，“归正我死了还能够重新投胎，重生后还是本来的我。”
半烟看了看树身，又看看我。终究说：“放它出来的确很简朴。只不过我现在身材还没有完整规复，怕放它出来后，它作歹我制不住。”
这么密切的行动，让我的肩膀有些生硬，不敢乱动。
脾气清冷的半烟竟然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我顿时打动得眼眶都有些濕潤。
他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撑着椅靠。他的神采比我还蕉萃，嘴唇更是又枯燥又发白，一点赤色都没有了。
说是陪我出去看看，实在是监督我，怕我做出甚么缺根筋的事吧？
他太沉着了，说出来的话字字成刀，割得我心脏绞痛。
阿谁声音越来越急，仿佛带了某种乞助的信号。
呸，我干吗又扯到九越灵了？！
“我没有在跟你开打趣。”半烟说，“你现在只剩下四滴心头血，你要好自保重。”
和半烟对视一眼后，我顿时站起来朝内里走。
我忍不住转过身，发明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九越灵早就已经走了。
半烟很干脆地说：“我现在身材还没有完整规复，没有体例。”
很快，我的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问半烟：“有没有体例，现在就把它放出来？”
他曾经好到，让我几近健忘他是鬼我是人。
九越灵稳稳铛铛地接过枕头，又把枕头重新放回我的床头。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