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将军也迷惑不解,指着那两个玩耍的娃娃,说:“你说的妖魔,莫非是这两个小屁孩?”
宋亮听完二位的阐发,不置可否,只是沉默不语。一旁的王三,他的红点神睛正要粉饰起来,就在那一顷刻,竟然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吓得大汗淋漓,扑通坐到地上,张着大嘴,呜呜得也说不出话来。李通见他这副怂样,觉得是要偷奸耍滑,想多歇会儿,就上前提起王三的脖领子,正要拽他走,王三却使足力量,迸出一句话“天塌了!”
宋亮见状,却大呼“不好”,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下淌。
父亲支支吾吾地答复:“嗯,还能站起来。”
从院子里走出去一个秃顶老头,白发童颜,身上披着一件老夫衫,脚踩一双懒汉鞋,手里拿着大葵扇,不断地呼扇呼扇,大大咧咧,搀起瘫软在地的父亲,问一声:“没啥事儿吧,小伙子?”
老头儿开朗地笑起来:“这就好,你在一边儿歇着,看我是如何干活儿的!”
宋亮一边观战,一边心想:这老魔只是暴露了个幻象,就如此短长,连阴司的镇魔使也何如不了。现在龟背上的封印消弭,石棺分裂,放出本体,再不找出个对策,我们这帮人,只要一个了局:鬼域路上见阎王。想到这里,他抓了一把河床上的淤泥,又从锦囊里取出一小撮赶尸粉,将二者异化在一起,然后匀出一小丸,拿出弹弓,将小丸冲着那美妇人用力打出去,遇风变成一团火焰,吼怒着恰好击中她的脸,嗞嗞嗞嗞,烧掉了半张面皮,血肉恍惚,淌着血,滴落在富丽的衣服上,美妇人却巍然不动,仍然打扮着还保存完后的另半张脸;宋亮见那女人老是盯着铜镜看,可内里却不是她的倒影,似有鬼物在爬动,此次变更目标,又打出一丸,熊熊烈火恰好击中镜子,妇人和她怀里的孩子都一起烧着了,大火烧了好久,传出婴儿的咯咯的欢笑声声;当火焰燃烧时,只剩下一个女人和孩子的枯骨,但仍然保持着打扮打扮的姿式,骨手里还在托着铜镜,此时镜面崩裂,一股黑烟冒出来,两边的纹饰:金娃娃和银娃娃,伸开嘴巴,不竭吸食着黑烟,变得肥肥胖胖,啪的一声,摆脱镜框的束缚,跳了出来,两个娃娃欢天喜地,活奔乱跳,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宋亮从回想中返来,听闻张三描述的鬼棺里的景象,与父亲年青时的经历,有太多类似之处,不由得生出迷惑,心想:“莫非是当年的邪煞又在此地作怪,俗话说十魔生一魇,面前的这鬼怪也绝非等闲之辈,要不然阴司也不会派出这等大步地,看来一场恶战在所不免,我等要想脱身,消弭这恶灵结界,势需求使出一番手腕。”
说完,他把手伸进本身的裤裆里来回搓,弄来弄去,搓出一坨污泥丸,比核桃略微大一些,披收回一股股恶臭。老迈爷把污泥放在手心,压成饼状,咬下一口,再喷出去,就是一团青火,直烧得那鬼怪咿呀乱叫;再咬一口,喷出去,就是一团紫火,鬼怪就无所遁形,缩成一团;最后咬去一口,喷出去,是一团黑火,夫人和那猴子怪化成一堆黑灰。老迈爷走上前,扒拉开余烬,暴露一面铜镜,镜子里是一个妇人抱着本身的孩子,甜美的依偎在一起,女人背后倒是一张血盆大嘴,呼呼喘着黑气。大爷拿起铜镜,用一块白布裹起来,和父亲说:“小伙子,这座城池已经被怨念腐蚀,久后必有大灾,你还是跟我走吧,云游四海,落得个安闲。”父亲连连点头承诺,就跟着这位高人浪迹天涯,学得一身本领,建立了一番奇迹,封妻荫子,落得个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