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佺期,你来了!”
侯亮生接着说道:“杨佺期既然心存不轨,大将军何故不直接将他杀掉,顺势拿下雍州的节制权,届时雍州,荆州,江陵都在大将军的手中,可谓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见杨佺期还是踌躇不决,桓玄微微一笑,说道:“佺期既然还是不放心,那如许吧,佺期你就坐看我和谢玄来一次对决,如果我胜了,佺期当不成再踌躇,与我一同出兵建康!”
“大将军,亮生不明白!”
肥胖身影名叫侯亮生,是桓玄在荆州地区新招的谋士,侯亮生跟在桓玄身边不到半年时候,就已经极得桓玄的信赖和正视。
“我桓玄的才干无需先生自损才干来举高,先生这是在考较我桓玄吗?”
“哈哈,谢玄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如果一向缩在广陵城内,摸不清他的真假之下,我倒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桓玄哈哈大笑着说道。
“现在他大张旗鼓地过来找我们,申明贰心虚呢!”
“呵呵,鼎盛期间的谢玄或许我另有三分顾忌!”桓玄嘲笑着说道。
杨佺期顿时暴露意动之色,他本来向桓玄开口要的是江州和豫州,荆州豫州也与他的大本营雍州相连,只是却横在了荆州和建康之间,他料定桓玄不会承诺,如此狮子大开口,也不过是为了争夺更大的好处。
只是此时他如果不退兵,接着与桓玄合作的话,谢玄是绝对不会再给他机遇的,到时候只怕他杨佺期会比谢玄死得更快,死得更早!
“现在他已是病笃之人,我另有甚么好顾忌的,既然他如此焦急想死,我当然应当成全他了!”
“他很怕大将军!”
“如此我杨佺期就坐等南郡公大捷而归了!”
“南郡公切莫轻敌!”
杨佺期做梦都想杀了桓玄,这个动机的萌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殷仲堪还是荆州刺史的时候,二人就已经同谋过取桓玄的命,杀手,死士,下毒,甚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过,只是桓玄至今仍然安坐在这里。
“呵呵,先生何必自谦!”桓玄目光灼灼地盯着侯亮生,浅笑说道。
杨佺期仓猝说道,他现在一心撤兵,分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雍州城去,只是撤兵也要撤得天然,让桓玄无话可说,不然撤兵不成,以桓玄的心狠手辣,只怕他杨佺期的命都要搭在这山脉当中!
杨佺期到桓玄的营帐的时候,桓玄正一脸轻松地坐在营帐当中,身边半个亲卫都没有,看着桓玄毫无防备地背身坐在那边,杨佺期的心口俄然急剧地收缩了几下。
“杨佺期退兵之心非常果断!”这道人影先是对着桓玄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话。
说完以后,杨佺期就告别分开了桓玄的营帐,杨佺期前脚刚出帐门,营帐当中的角落里就施施然走出一道肥胖的身影。
杨佺期不解地问道,以他的脾气,既然明知敌手是冒死一搏,换作是他的话,是绝对不会给敌手这个机遇的!
桓玄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杨佺期还能说甚么?现在他只能寄但愿于谢玄能在这一战当中胜出了,只要谢玄胜出,他就有了退兵的来由,到时候桓玄是退兵,还是持续与谢玄周旋,他就管不着了。
“如果此次我桓玄输给了谢玄,那佺期你就自便吧,我绝对不会有半分禁止!”
“佺期,我看你是被谢玄吓怕了吧?”桓玄不屑地说道。
“谢玄的心机,南郡公还是不要随便猜想的好,说不定他就是想让我们这么想,而后轻敌冒进,如以一来,迟早会中了他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