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谢安的话就是不争的究竟,无需考据,王国宝早已吓得不敢吱声,司马道子也只是恨恨地看了谢安一眼,沉声说到:“太后会为我做主的!”
“皇上,琅邪王欺君罔上,贻误战机,导致襄阳失守,两位卫将军就义,卫家军回归,又不半途照顾,差点导致卫家军全军淹没,请圣上定罪!”
谢安话音刚落,司马道子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不知是否做贼心虚,指着谢安“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辩驳的话来。
真是带的一手好节拍啊!
司马曜把心一横,看着司马道子冷冷说到:“琅邪王可另有何话要说?”
谢安站了起来,先是对着司马曜微一垂首,而后目光掠过司马道子另有左边的矮瘦子,最后落在卫阶的身上。
虽是一副恭敬的神态,谢安的语气间倒是不容置疑,即便如此,司马曜的脸上并没有涓滴不悦之色,只是当真听谢安说话。
“谢首辅,之前您不是说慕容垂偶然卫家军吗?”
“慕容垂既然领命追击卫家军,就必定不能对付了事,苻坚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错非卫阶数次夺得先机,卫家军此时已尽是忠魂!”
“人来,拖下去,马上遣往广陵!”
谢安又看向司马道子,司马道子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慕容垂,如何晓得?”
久未说话的司马道子见势不妙,赶快上前,想要禁止司马曜。
“皇上,老臣另有要事请皇上决计!”谢安再次开口,将司马曜的重视力拉到他的身上。
此话落在司马曜的耳中,不由让他的面色再次一变,寒声说到:“琅邪王坦白军情,枉顾同袍存亡,本日起削去琅邪王爵位,贬为广陵刺史,没朕的号令,不得擅返建康!”
司马道子心中不悦,却也只能隐而不发!
换言之,这是一句无懈可击的废话!
“年纪悄悄,能有此见地,已属不易,慕容垂雄才大略,有经天纬地之才,这类人又岂会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
“这一战,会是关乎国运之一战,我大晋定要尽力备战!老臣发起,为了奋发军心,让城外卫家军马上返回城中虎帐安设歇息,追封两位就义的将军,并犒赏全军!”
谢安的一句“感受像是换了一小我”让卫阶不由得心惊,固然不惧身份暴光,但是对谢安口中九品观人术的猎奇倒是达到了顶点。
“依老臣判定,五年以内,苻秦雄师,必会南犯!我们的时候未几了!”
这个答案是卫阶在心中考虑再三才说出来的,既答复了题目的本质,又显得他并没有完整看破慕容垂的心机。
“慕容垂此举,是要留下卫家军,作为来日苻秦南下的绊脚石,我大晋兵力越强,一则就越能耗损苻秦的力量,再则也能为他争夺更多的时候!”
谢安点头发笑,这个后生有点意义,唱戏的台子都替他搭好了,下台客气了一句就下来了,这是要我谢安唱独角戏啊!
出了皇宫后,卫阶本来想第一时候回家的,却被谢安喊住同业,现在谢府并不豪华的马车内,卫阶与他做梦都想要结识的谢安,面劈面坐着。
“皇上,现在我大晋局势稍有和缓,襄阳如此失守,确是有点出乎料想,依老臣看,此中当另有隐情,请给老臣时候查明,至于卫家以及卫家军,老夫敢包管他们对我大晋的忠心!”
“现在大晋究竟是姓司马,还是姓谢?微臣不平,微臣要见太后!”
司马道子话未说完,谢安倒没甚么,倒是司马曜神采大变,沉声说到:“琅邪王慎言!谢首辅年龄已高,出门自不便利,冲犯龙颜一说,纯属无稽,切不成再胡乱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