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我心格登一下:"只是跌倒擦伤罢了。"他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我吓得花枝乱颤:"你干甚么。""真真女人,本将军交战疆场,见过的伤口比你的头发还多,你感觉我会看不出这是箭伤?"他口气讽喻,却模糊透着严肃。
白衣步队马上飞出几道人影,朝黑影隐没的方向追去,其他人则行至跟前,齐刷刷抱拳跪下,带头隧道:"部属来迟,请将军恕罪。"何三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只冷冷道:"退下吧。""服从。"
手不由自主地化掌而去,奇妙地四两拨千斤,那剑被悄悄一拨,方向转向一侧,刺了个空。
"将军有苦衷吗?"归正已经进入哀痛的主题了,干脆再深切一点吧。安抚帅哥的话,我已经筹办了很多。
"啊?"我干干回了句。
只不过,与汗青人物搞含混,却也不是个好主张。更何况他的老婆是当明天子的姐姐……我苦笑着,酒意愈来愈浓,面前的身影也愈来愈恍惚。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却呷上一口酒,只嗯了一句。
房内古朴高雅,模糊透着一股檀香,书架上放着一些兵法册本,倒是全新的。我心想,附庸风雅,却还是个浑人罢了。
月光下,照见卫青漂亮的面庞,炯炯的眼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斗。"你终究来了。"他笑道。
一边的卫青只淡淡啜着酒,淡定俊雅的身影,却似与这幅画面格格不入。他转过甚,与我杯盅一碰,轻笑道:"想出去透气吗?"我与他走出船舱,风劈面吹来,让酒意消了很多,我提裙坐下,只见空中明月,像个大月饼似的倒映在水面。
我大呼一声,一把揪过何三将他护在身后,劈面对上这道光束,见是一把鱼肠银剑,闪着逼人的气势,刺向我的咽喉。
从经社返来,已是入夜时分。我镇静地描画着各种甜品的制作过程,何三饶有兴趣地听着,俊朗的脸庞始终带着一抹笑。
我讶然回道:"你在等我?"
"这些人是来杀你的?"
好笑,韩真真,好笑了。
他却恰好转过甚与我目光微触,我心脏漏跳几拍,极其难地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感谢你。我归去睡了。""真真女人是否应当要向本将军解释一番受伤的颠末呢。"他的声音垂垂端庄起来。
他却跷起二郎腿,兴味盎然打量着我。我终究完成了涂抹,但包扎纱布却真犯了难。我极不甘心肠瞟了他一眼,低低道:"过来,帮下忙。"他优哉游哉游过来,嘴角笑意更浓。我别过脸用心不看他,他低低道:"要我如何帮手?"我知他这是用心难堪我,便呛了句:"你是行军兵戈的将军,这话还需问吗?""本来,你此时才把我当将军。"
我正想骂去,手臂上却传来恶痛,眼眉一抽,只剩下嗟叹。
"是的。"
"经社的朋友都在挂念你的甜品,叫我寻你来呢。"我想说,我明天感冒加烦闷症发作,不想插手他们的经社集会,来由到了嘴边,他却朝我笑了下。一名明星级别的帅男人,在月光下朝我含混一笑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少,我终究明白到了。我神经麻痹得像个扯线娃娃,手脚便在他的半拉半扯下,向河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