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文官统军获得大捷,品级必定蹭蹭往上窜,便是首辅想拦都拦不住!
“嘶!”
王渊此次立下的功绩太大,天子又铁了心超阶汲引,大臣们必须给一个说法才行。
朱厚照想了想,还价还价道:“起码官升两级,升他做从五品侍读学士!另有,再给他兼一个左春坊左中允!”
朱厚照笑着说:“王二郎可谦善得很,他在报捷文书里,没有将功绩独揽。但官升三级,再给个伯爵,老是没有错的吧?”
朱厚照笑问:“刘6、刘七两个贼首,只随便擒斩一人,就能官升三级。诸卿说说,该如何给王二郎升官啊?”
丢人丢到祖坟里了!
王渊的封赏敲定以后,那些寺人和武官非常好打发,随便如何升官都无所谓。
有了詹事府的官职经历,此后才气升任侍郎,朱厚照较着是想加快汲引王渊。
“陛下三思!”众臣齐呼。
大臣们都懵逼了,方才粉碎端方封赏了一个王渊,现在如何又来闹幺蛾子?
朝廷大佬们会聚一堂。
到底该给王渊如何的嘉奖,重臣们早已暗里会商过,明天只不过是来给天子汇报成果。
莫非说,大明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朱厚照残暴无道,激起乱民残虐京畿。现在我把贼首逮到了,献来给列祖列宗看看,我是不是很牛逼啊?
众臣面面相觑。
朱厚照顿时就怒了,猛拍桌子,站起来厉声道:“率领二百马队,出世入死,连战连捷,阵斩刘六刘七,这是轻授吗?若这都不给个伯爵,你们如何犒赏那些只斩获几百反贼的官军将领?”
豹房。
他们都已经得知刘6、刘七被斩的动静,刚开端还不敢置信,因为王渊只带了二百马队。
摆布春坊都附属于詹事府,乃教诲太子的专职机构。到了明朝中期,根基沦为名誉职务,用来给翰林官员做升迁跳板。
兵部尚书王敞当着天子和众臣的面,重新宣布了一遍王渊的战绩:“巡按御史王渊、御马监奉御朱英、批示佥事朱智,统三千营精骑二百、锦衣卫哨骑二十。于任丘县大破万余贼寇,阵斩贼首孙虎,擒斩反贼数千;又于静海县烧毁反贼粮草,攻破贼寇大营,阵斩贼首刑老虎、刘彦深、张秀;复于沧州新桥驿以北,击破贼寇主力,阵斩贼首刘6、刘7、齐虎头,俘虏贼首刘惠,擒斩反贼数千。”
明朝文臣确切看不起武官,却又极其正视文官的军功。
“啪!”
就连被王渊忽悠着兵戈的聂瓛和满正,也全都官升一级,归正皆大欢乐。
这些战绩太邪乎了,就像在看演义小说。
“准!”朱厚照终究对劲了,非常非常非常对劲。
现在倒好,一个新科状元,半年时候就升从五品翰林院官职,并且把从五品文官能给散阶和文勋都给齐了——如果持续建功,还可再授奉直大夫,那才是真正把从五品升满。
御马监奉御朱英,直接被汲引为御马监少监,官升五级。
朱聪和朱翔皆拔世袭千户,官升两级,持续统领二百精骑,再授正五品武职散阶武德将军。
但又不得不信,因为王渊每次打败仗,除了斩获首级以外,还俘虏到数千活着的反贼(不含静海县一役)。若敢杀良冒功,随便审判俘虏便知真假,这比某些友军的军功可靠多了!
李东阳来了一句:“陛下,献俘为国之大礼,必祭六合与宗庙。”
杨一清随即说道:“陛下,可升王渊为侍读学士、奉训大夫、协正庶尹。”
杨一清朝杨廷和望去,杨廷和又看向李东阳,李东阳佝偻着身子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