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琳问道:“王学士为何杀钞关主事?”
“告别!”
但细心想想,还是不说了。
俄然,一个吏员缓慢跑来,对知州马纶说:“王学士又又又又杀人了!”
“该死,要钱不要命了,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东西。”马纶撇撇嘴。
一阵马蹄声响起。
“哒哒哒哒!”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马纶当即说:“城北三里外,有一座舍利宝塔,塔高将近二十丈!”
真正吓得舒昆山不敢拆台的启事,便是那账目太吓人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舒昆山顿时笑道:“我有印象,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过,明日且邀城中士子一起登塔揽胜。”
舒昆山指着马纶,笑道:“你看马知州,不也很少去工地吗?”
舒昆山这家伙,也是三朝老臣,比李充嗣的资格还老,且脸皮比城墙还厚!
“一个。”吏员道。
他是在延绥巡抚任上,被言官弹劾返来的。按理说应当避嫌,不管有没有题目,起码得做模样去官。这家伙不但不去官,反而还想着升官,搞得满朝哗然,弹劾奏章一度超越了江彬。
那吏员说:“因为官船不敷,比来一批铁料和石料,皆由官方商贾以商船运送。那些商贾,手里有王学士开具的文书,过关时能够免收关税。郑主事却不干,说商船必须征税,让商贾自行掏银子补足。王学士得知此事,冲到钞关,一剑就将郑主事砍死。”
王渊乃至把抄家得来的银子,归善王在兖州赠送的银子,也全数拿去做工程款,并且详详细细记实在册。
“甚么?”
舒昆山捋胡子笑道:“如此硕鼠,公然该杀!”
好家伙,延绥但是大明九边之一,他当巡抚没留下甚么政绩,反而留下很多边塞诗。跟本身的师爷写诗唱和,跟兵备道官员写诗唱和,归正就是到处巡查边务,巡查结束以后就写诗纪念。
至于来的那位工部右侍郎,名叫俞琳。
目睹犯了公愤,舒昆山终究去官,被朱厚照挽留下来。毕竟是个没有威胁的三朝老臣,直接承诺其去官欠都雅,留下来领闲人为便是。
俞琳非常愁闷,很想来一句:总该去做做模样吧。
还记得在贵州之时,主动鼓吹王渊是神童的布政使郭绅吗?
马纶惊道:“杀了多少?”
客岁,舒昆山以右副都御使的身份,被派去延绥当巡抚。
换成两个月之前,谁敢乱杀钞关主事,马纶必定感觉此人疯了。现在却已经习觉得常,乃至都懒得问王渊为甚么杀人。
能够免税的船只还要收税,当然不成能为国征收,百分之百要收进私家腰包。
舒昆山问道:“马知州,这临清另有甚么名胜古迹?”
“那你又又又半天何为?”马纶没好气道,“王学士杀个把官吏不是很普通吗?”
既然没有油水可捞,那还赖在工地干啥?
他不是当过延绥巡抚吗?固然是被弹劾返来的,但也能够写一篇《陇西太守公传》,记录本身巡抚延绥的庞大功劳。
“好字!”知州马纶鼓掌赞叹。
袁达当即打马拜别,只觉这位老先生是个好官,对待白身草民都如此礼遇。
袁达只是王渊的侍从,舒昆山这个三朝老臣,却非常有规矩的抱拳道:“小哥且归去转告王学士,我比及时必至!”
吃饱了撑的才跟清官做对,赢了没有好处,输了一身骂名。
俞琳咋舌道:“就算有贪墨之事,也罪不至死吧。王学士真是……真是有些做得过分了。”
马纶初闻大惊,随即咂咂嘴:“砍了就砍了呗,谁让郑主事不晓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