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大为欢畅:“蔡裕都逼着你们做了甚么,便说出来吧,本督为你们做主。凌冏卿,你来做书记官,写完罪行让他们签书画押。”
“放开我,老子不平!”
王渊俄然起家:“既然吃饱喝足,那各位将军就随我去抓人吧。复州批示使蔡裕,擅自役使军士,肆意侵犯马场,又兼放纵士卒流亡。犯下如此罪恶,便是能保住性命,也定要撤职查办。本督兵微势弱,为防此獠反叛,请诸君为我助阵。”
王渊俄然笑道:“我不是说你们,且勿烦躁。复州卫将官安在?”
此言一出,那些将领都不说话了,王渊明摆着只清算复州军官。
“王总制客气了。”
几个军官相互看看,有人意动,有人点头。
众将心中惴惴,不知王渊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也只能感慨总督大人爱民如子。
“不急,先宴饮。”王渊号召众将坐下。
一个批示同知、两个批示佥事,另有五个正副千户,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复州军官瘫软在地,这是要让他们跟蔡裕完整分裂,连半途寻机几次的机遇都不给。
王渊又说:“诸君,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但是,王渊当真了!
不管是不是复州军官,此时纷繁发言,被扣住的那几个更是直接开骂。
“王总制息怒。”
“但凭王总制调派!”众将齐喊道。
“我也冤枉!”复州军官纷繁哀嚎,一个都式微下。他们全都委曲得很,是被迫贪赃枉法的,蔡裕逼迫着他们干好事。
“冤枉啊!”
我们王总督笑道:“诸君既如此信赖,那我恰好有件事奉求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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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将官,或带兵三五百,或带兵一两千,皆为帮手弹压兵变而来。
蒋越哭丧着脸说:“蔡裕这厮可爱,逼着我侵犯牧场。他是批示使,我是批示同知,又怎敢不从?犯下此等大罪,我这些年连觉都睡不好,但又碍于蔡裕之霸道威势,只能被迫同流合污。我要揭露揭露,蔡裕不但侵犯牧场,役使军士,还侵犯无数军田!”
未几时,王渊和凌相呈现,众将纷繁恭贺寿诞。
“王总制,这是何意?”
王渊端起一碗野菜汤,说道:“客岁盖州大灾,本年复州兵变,辽南百姓度日维艰。朝廷发下来的赋税,多数拿去布施百姓,还要留些钱采办马种。本日粗茶淡饭,还望各位将军不要嫌弃。来,满饮此碗!”
无人应对,都不知该咋办。
金州卫都批示同知徐刚,艰巨吞咽着麦麸饼,难吃得差点想要吐出来。
每人面前只要两块饼,众将狼吞虎咽,好不轻易给面子吃完。王渊俄然又来一句:“山珍海味没有,麦饼也是管够。来人啦,再端饼来,请诸位将军吃饼!”
众将听得目瞪口呆,这厮也太无耻了,蔡裕但是他的后代亲家。并且,蔡、蒋两家世代通婚,两人论起来还算表兄弟。
王渊将一块饼子吃完,感喟道:“太祖天子定下规制,小旗麾下军户流亡,该旗官降为浅显士卒。上至总旗、百户、千户,皆视逃军多寡,夺俸撤职。出征在外者,罪加一等!”
永宁监城,张灯结彩。
“扣押我等,需有兵部令,姓王的你别坏端方!”
王渊问道:“你有何委曲?”
“王总制但有调派,我等必然舍命相从。”
王渊非常对劲,又问:“另有谁喊冤?”
“王总制赎罪,”广宁右屯卫批示使李钺,俄然扔下饼子出列,跪在地上说,“广宁右屯卫比年暴雪大旱,此乃天灾,非人力可挽回。军士们吃不饱饭,天然要外出寻食。我们这些当长官的,总不能强留士卒,让他们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