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的几个小厮远远的便来牵马,柳逸玄下了马便往书房里来,却见柳安国手里拿着一封手札,愁眉不展。
“要紧的事?甚么要紧的事?”
柳安国听到这话,也感觉有理,这几年一心尽忠,却整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若真能告老归田,也并不是甚么好事,何况老友所托,王子纯又是个夺目懂事的孩子,必然要保他一命才是。便说道:“我儿说的有理,为父这就进宫面圣,求圣上开恩,绕你子纯兄弟一死。”
“那好吧,我先归去,你们随后跟来。”柳逸玄爬上马背,抱紧马的脖子,两腿悄悄夹了一上马的肚子,这马便缓慢地往府中奔去。柳逸玄对汴京的街道很不熟谙,也不晓得如何把握身下的这匹宝驹,只得抱紧马的脖子任它驰骋,还好这马熟谙门路,一起飞奔,直奔相国府而来。
“发财,你如何来了?”柳逸玄问道。
“我们汗青讲义上……”柳逸玄本想给老头子说一下本身身份,但又怕老头听不明白,只得改口道:“没,没甚么,我在虎帐就听到了一些风声,以是就…猜到了”
柳逸玄一听王子纯有难,便开端焦急起来,赶紧说道:“那皇上会不会把他杀了?”
“好嘞,孩儿就等待父亲的佳音。”说罢便出了书房,让人牵马过来。这时却见升官发财已经从禁军大营赶了返来,便叮咛升官:“升官,你与我骑马到北门驱逐王公子!”
“那如何办了?父亲还是进宫面圣吧,一来是完成王太尉所托之事,二来也可向圣被骗面讲清此中的启事,若圣上归咎,你就辞了这官,不干了就是,省的整日担惊受怕!”
“唉!”老头又叹了一口气,“这是王太尉给老夫寄来的遗言,此次他领兵北上,却不想太原没保住,反倒丧失了十万禁军啊!”柳安国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那好,你我父子分头行事,若圣上有了旨意,我便派人告诉你们。”柳相国安排道。
“啊?少爷,我这一起小跑返来的,腿都酸了,您还是叫别人去吧!”升官说道。
柳逸玄本想劝劝老头,却见他又生起气来,只得说道:“是孩儿不好,今后孩儿不再说便是。”
看营门的兵士过来通报:“柳公子,门外来了一人,说是你们府上的,要见你。”
“甚么?”柳逸玄这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十万禁军都没了?”他赶紧又把那封信拿来,想细心看看,究竟是甚么启事让大宋军队如此不堪一击,但是,他再如何尽力,也找不到想要的信息。
“咳,我觉得甚么大事,这我早就晓得了!”柳逸玄道。
“是啊,都是老夫的罪恶啊!”柳安国老泪纵横,“要不是老夫主张出兵太原,也不会害死王大人啊,老夫之过,老夫之过呀!”柳安国堕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柳逸玄接过来信,颠来倒去没看明白信上的内容,信上的笔迹显得草率,很多繁体字都认不全,柳逸玄这才悔怨当年的当代文学课没学好。通篇手札看去,只认得“兵败”、“以死赔罪”等字眼。
柳安国昂首看到儿子返来,忙将他叫到跟前,说道:“玄儿啊,你来看…”说着便把手里的那封信交给了柳逸玄。
柳安国道:“你不知朝中民气险恶,略不留意,便会授人以柄。本日边关急报,圣上召群臣议事,老夫身为相国,本应召去,但是圣上却并未召见老夫,必然是因老夫极力主战,不肯再见到老夫了!”说着又悲伤起来。
柳逸玄安抚道:“父亲不必自责,这兵败一事岂能怨得着父亲,要么是武将无能,要么便是大宋的军队的确不堪一击,如果真是大宋气数已尽,父亲身责又有何用?只可惜这王太尉一片愚忠,以死赔罪的不该该是他,而是那姓赵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