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道:“先不焦急,等金兵到了河中心再说,如果我们行动早了,那些过河的金兵听到动静赶了返来,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以是说,等他们上了南岸再行动,到当时他们若得知营寨被烧必然会军心大乱,并且南岸的雄师看到这边起了大火,必将会引发警悟,纵使金兵硬着头皮持续偷袭孙文虎的大营,怕也是迟误了最好的机会。”
柳逸玄让刘浩点齐本部人马,又让军士们饱餐战饭,趁着昏黄夜色往东边的汶河一带进步,彻夜恰是十月初四,西方的天空上只要一湾浅浅的新月,此时又值暮春季候,月落乌啼,秋霜满天,行军途中不免会让人有一种阴冷苦楚之感。幸亏柳逸玄是一心要与金兵决斗,胸中还积存着一股滚烫的热血。
“另有不到五里。”
“好,贤弟就存候心吧,我早已安排下去了!”说罢便从腰间取出一口宝剑,指着金兵大营喊道:“弟兄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啊!”
柳逸玄号令白日探路的兵士在头前带路,本身与康王和众位将领紧随厥后。雄师行了一个多时候便到了沙沟集一带,柳逸玄对康王说道:“王爷,这沙沟集已到,您与马将军就在此等待,末姑息先行一步了。”
柳逸玄只行进了百余步,便听到金虎帐中传来马蹄和行军的脚步声,他昂首往金兵寨门口瞧去,却模糊约约瞥见有无数的黑影来回穿越,此时金虎帐寨中的篝火垂垂燃烧了起来,只留一盏红色的纸灯高挂在辕门上角。
此时留守大营的金兵不敷千人,另有一部分伤兵躺在营帐中歇息,这些看家的金兵本觉得本身不消插手彻夜的偷袭行动,从而躲过一次能够丧命的灾害,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还会有一支宋军在背后将他们的大本营给端了。这些看管营寨的金兵听到背后传来的喊杀声,纷繁吓得乱了阵脚,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就被从黑暗中冲出来的弓箭长矛篡夺了性命。宋军奔驰而来突入金兵寨中,见到人影便是一顿乱砍,又冲进营帐把那些伤员也都挥刀砍死。
柳逸玄点了一小队军士,跟着带路的尖兵往金兵大营悄悄行去,从枯草丛中爬上了一座矮小的土坡,这座土坡离着金兵大营只要一里之遥,站在这土坡之上便能够望到金虎帐寨里燃起的篝火,黑夜中的亮光是最显眼的目标,柳逸玄一下子便肯定了金兵大营的方位。
“好的,统统按贤弟的意义来办!”刘浩晓得柳逸玄有夜战的风俗,几个月前他也是夜渡黄河盗取了金人上千条渔船,本日见他又要在黑夜中使脱手腕,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随行的尖兵悄悄对柳逸玄问道:“柳公子,金兵已经连续分开了营寨了,我们是不是告诉刘将军带兵过来劫营?”
柳逸玄听后暗自点了点头,对相州守备刘浩言道:“刘将军,前面不远处就是金兵大营了,金兵若夜间攻击南岸的兖州军马,必将会由两侧渡水绕畴昔。此处间隔金兵大营已是不远,我看我们就先在此歇息半晌。待小弟带一队人马前去刺探一番,若探得金兵确切夜间有所行动。我们便杀入他们营中放火,若他们一如平常都在营中歇息,那便是我的失算,我们也只好打道回府了。”
“好的,我晓得了,大师都不要出声,我们在往前靠近一点!”柳逸玄趴在枯草丛中,低声对身后的兵士叮咛道。兵士们听了号令,纷繁跟着蒲伏进步,像发明猎物的蜥蜴一样,贴着空中向目标爬去。
“好啊,这伙金兵彻夜公然要有行动,幸亏我们来的及时,不然那孙文虎非得吃大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