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纯在柳安国的帮忙下,在瓦子巷购买了一个小院,将他的母亲和弟弟安排住下。王子纯身边另有五六个故乡带来的仆人,因感激老夫人常日对他们的恩典,在王家遭此灾害之时仍然不离不弃。因为柳家和王家本是世交,以是柳安国经常打发下人给王家送些吃穿器具,以解燃眉之急。
臣觉得,与其调江淮之米来救都城,不如将难官方接遣往江淮之地!这几日,臣也接到各地送往尚书省的奏折,山东济州、东平一带的百姓,恐金兵过河南下,已经连续迁往江南一带,那么都城的灾黎也可随之南迁,到姑苏、扬州等富庶之地,一来可解都城之危,二来也能够使南边人丁充足,此分身之策也!”
柳逸玄看到王子纯整日愁眉不展,便不时劝他想开些,又请他到府里一块来练习枪棒,让他尽快的从落空父亲的暗影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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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大将完颜宗翰攻破太原以后,掳掠三日,铁蹄所到之处江山血染、日月失辉。宗翰又派兵北上代郡,南下井陉,将山西大部都归入金国的版图。与此同时,驻扎在河北大名府的金国辽王完颜斜也在暗自集结兵马收罗船只,筹办度过黄河,直下中原。
钦宗一听此话,心都凉了半截,觉得他能有甚么良策,本来是这屁主张。便说道:“这如何能行?灾黎不忍战乱之祸,长途跋涉来到都城,朕如果闭门不纳,岂不要让天下百姓寒心!”
钦宗可贵听到朱太师也有这么好的战略,内心早已同意,便又问柳相国,“柳卿家,太师之计,爱卿觉得如何?”
“好!那就依太师之计,明日派禁军扼守四门,不准灾黎入城,要好言劝说,让他们再往南去些。开封府可将‘天’字号粮仓翻开,将粮食一部分分给城中灾黎,让他们持续南行,一部分运到城外,分给那些无粮赶路的哀鸿,记着,必然要好言相劝,不成卤莽摈除哀鸿。”群臣闻言,皆高呼万岁,不表。
约摸过了半月,王子纯逐步规复了心志,脸上也经常暴露一丝含笑,柳逸玄见到老友不在低丢失落,内心也放松了很多。
话说那日,钦宗天子赦免了此次出征太原却大败而归的残兵败将,王子纯便跟从柳逸玄进了汴梁城,他的父亲王简太尉因为出师倒霉,虽以死赔罪,但他的统统功名爵位十足被免。王府的仆人们有的回了故乡,有的投奔到别的宅院,少数几个忠心的仆人还情愿跟从着老夫人和王子纯。
太师朱范出班启奏:“启禀圣上,臣有一策可解此危!”
柳安国一时也无良策,只得说道:“臣也无良策,全凭圣上讯断!”
“微臣开端算来,自今已经有十万之众,并且每日入城的人数还在增加,若再过上一个月,那汴梁城将有三十万的灾黎啊!到当时加上开封府现有的七十余万人丁,汴梁将有百万之众,即便汴河上的漕船有进无出,也难以供应这么多人的口粮啊,何况,如果到了夏季,汴河结冰,那么粮食只能由陆上运来,当时城中更是无粮可用!望圣上明鉴!”
“若不开仓,流民如何安设?都城之粮皆来自江淮各地,可令漕运抓紧运输,弥补都城之缺便可!”钦宗道。
山西、河北一带灾黎多量涌入汴梁城内,一时候汴梁城人满为患,米面代价日渐降低,部分贩子趁机囤货,哄抬物价,使城中百姓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