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把郭药师押上堂来!”磁州府衙大堂之上,宗泽带着浩繁将体味来审判郭药师。
柳逸玄听了此言,仓猝问道:“来人可曾说了姓名?”
柳逸玄又笑着问道:“郭将军,我把你从金人手中换回,让你荣归故国,你该如何谢我啊?”
府衙的后花圃有一片开阔之地,宗泽命人将酒宴摆在此处,以便利世人弄月,众将遵循官职大小一一入坐,宗泽举杯道:“各位将军,这几日金兵围城,多亏了大师失职尽责,才没有呈现甚么大的忽略,现在金兵已撤退,老夫设席,为大师压压惊。再者,本日正逢中秋佳节,我等虽不能与家人团聚,但能在这磁州城内共享这半晌安宁,也实属不易,来,与老夫共饮此杯!”
“郭将军,别来无恙啊。”柳逸玄走到郭药师面前,替他捋一捋那满头狼藉的头发,暴露他那张奸滑的面孔。
军士们推推搡搡把郭药师带上大堂,这郭药师穿戴一件金军皮甲,手背绑在身后,披头披发面带灰尘,一脸颓废之态,看了堂上站着这么多的宋军将领,也只是低头不语。
军马得了粮草,众将领皆喜,又值中秋佳节,便筹议着要好好痛饮一番,宗泽见柳逸玄立下奇功,又得了白银万两,天然也是欢乐不已,因而命人摆下酒菜,筹算与众将痛饮。
“好个‘但行功德,莫问出息’!哥哥果然是仁慈之人,小弟这就为他们送去!”说罢便令人备了两份酒菜,悄悄送到府衙大牢。
次日中秋,驻守濮阳的将领派人前来磁州通报,说兵部派发的粮草已过了黄河,正运抵濮阳,濮阳守将听闻前日磁州被金人围困,未敢让押运粮草的军队前来,只探得金人退去,才派人到城中送信。宗泽闻听催讨多日的粮草终究到来,便命令濮阳守军留下一部分,剩下的皆运到磁州大营来。
当日金兵围困幽州,郭药师为了保全一家长幼和城中百姓,只得开城投降。实在,向敌国投降在宋朝也不必然是极刑,宋国边疆比年战役,开城投降的将领也不在少数,可有些将领能做到“身在曹营心在汉”,即便投降了敌国,也不拿敌国的俸禄,等宋军派兵光复城池之时。能一心帮手雄师收回国土,到头来仍然是大宋的功臣。北宋君臣是最晓得勉强责备的,也是最了解“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千古名言的一代人,以是不久以后一朝君臣都投降了。
这呼延庆听了这话,也只得罢手,对着郭药师啐了一口,骂道:“呸,狗叛徒,不得好死!”
那郭药师内心连连叫苦,那里会谢他,只可惜被金人出售,一时又悔有恨,只得低下头颅,长叹一声。
“咳,两份酒菜罢了,老将军不会介怀的,与人便利,本身便利,但行功德,莫问出息!”
王子纯听到柳逸玄问这话,不解地说道:“这个…小弟并未替他二人筹办甚么酒菜,他们一个是我们的俘虏,一个是要犯,为何要为他们筹办酒菜?”
可郭药师的性子分歧,他不但拿了金人的俸禄。还勇于表示本身才气,用三寸不烂之舌说降了多量宋国将领,让那些本来守疆戍边的将领都跟他做了汉奸,这一点就连朝中的投降派也没法接管,以是,郭药师难逃一死。
这郭药师看了柳逸玄一眼,并未搭话,只感觉他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柳逸玄笑道:“郭药师,你可还认得我?”
柳逸玄冷嘲了几句,看得中间的其他将领很不过瘾。那呼延庆走过来对柳逸玄说道:“哎呀柳公子,你跟他在这费甚么话,说得不疼不痒的!依我看,像这类没骨头的小人,就应当狠狠地揍他一顿,让我来!”说着就对郭药师骂道:“直娘贼!亏你还是武举出身。竟没有一点甲士的时令,你明天落到老子手里,看我不揍扁你!”说着挥拳就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