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令尊有信送来,就应当早报与我。”边说边把柳逸玄手里的手札接过来。
进了府衙后院,宗泽与众将军还在痛饮,将军们划拳的划拳,行令的行令,都没有重视到柳逸玄的离席,柳逸玄带着升官,绕过世人悄悄地回到席位。却被坐在中间的王子纯一眼看到,这王子纯认出了升官,仓猝唤道:“升官,你如何来了?”
柳逸玄听到家中来人,仓猝起家离席,跟着守城兵士到了磁州东门,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城门上红灯高挂,再加上皓月当空,是以并不显得暗中。
“好啊,你个猴崽子,甚么时候来的?”王子纯一把拉住他问道。
柳逸玄见宗泽已得知升官到来一事,便照实禀报导:“老将军还真是明察秋毫啊,长辈刚才离席,是去城外接人去了,那来人是我们府里的仆人,名叫‘升官’。他带了一封家书与我,还带了家父写给您的手札一封,长辈正要呈送给老将军呢!”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那封柳安国写给宗泽的信递了上去。
柳逸玄看罢手札,沉默很久,他呆呆地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却不知火线的门路又将如何。
宗泽点头言道:“柳公子年青有为,将来必是前程无量,你随老夫出征的这段光阴,也是屡建奇功,老夫对你充满期许,归去以后,要多听令尊大人的话,将来为官做宰,做一个国度栋梁,也不孤负了你我二人的这段将帅之谊!”
“哈哈,实话奉告你,老夫一点也没胡涂。”又问道:“刚才你离席去了那里。阿谁被你带进了的小厮又是何人呐?”
现在你已离家数月,我与你母亲都非常顾虑,太后也多次派人扣问你回京之期,你与玉灵公主有婚约在身,这毕生大事也该返来筹办了。是以为父三日前向圣上奏明,将你调回都城,此事我也奉告了宗泽将军,圣旨下达之日,你便随升官一同回京便是。”
柳逸玄将他扶起,笑道:“如何又对我叩首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是好兄弟,不讲这些礼数,快起来吧!”
“升官!”柳逸玄远远的唤了他一声,这升官听了声音,认出是他们家公子,仓猝过来叩首膜拜,堕泪道:“公子爷,可算见到您了,小的给您叩首了!”
宗泽道:“令尊大人与我说了一些朝中之事,说李纲李大人被罢了官位,是因为那朱太师参了李大人一本,还说朱太师与金人来往频繁,正压服圣上与金国人罢兵修好。令尊还交代我要守住磁州一线,不要等闲丢了城池,以免给朱太师这些投降派留下话柄,他也幸亏朝中与朱太师等人据理力图。”
柳逸玄并不急着拆开函件,只对升官说道:“升官,还没用饭吧?走,随我去府衙吃席去!”说着便带了升官,主仆二人往府衙赶去。
宗泽醉眼昏黄,摇摆着身子对柳逸玄笑道:“如何?柳公子,感觉老夫年纪大了,怕我喝了酒犯胡涂,是不是啊?”
“如何?令尊大人没有奉告你吗?”宗泽见他一脸惊奇,不解地问道。
“如何,老将军,您真的要承诺我父亲,把我调回都城吗?我还想和‘勇’字营的弟兄多打下几座城池呢?”柳逸玄固然思念亲人,但不肯就这么归去,他想要求宗泽上书,把本身留在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