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告别向金奎,满怀欣喜地带了那幅朝思暮想的《腐败上河图》返回府中,这将是柳逸玄来到北宋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真迹,也是最后一次。(未完待续)
“哦?有何事相托,请讲!”
柳逸玄又问道:“不知中原战况如何?向将军是何时离了康王帐下的?”
向金奎含泪道:“此画为父亲平生最爱,还是由父亲持续收藏吧,父亲放心,孩儿这就与带人保护父亲出城!”
那向金奎言道:“与柳公子东平一别,也有两月未见,不料令尊大人也告老回籍了,本日向某来此,倒是有事拜托与公子。”
向金奎叹道:“柳公子有所不知,鄙人身为宋军将武将,有守土护国之责,钧州城破以后,我便被南阳太守收为帐下参将,家父临行前曾让我一心尽忠保国,不成轻易偷生,我每日到城中任职,他日说不定也会葬身疆场,那里另故意机来庇护这么一副画?我家中妻小不善保藏,又流落不定,还请公子将此画代为保藏,若他日能有缘再见,再将此画归还与我罢了!”
向金奎逃离钧州,直奔南阳郡而来,将长幼安排安妥便来襄阳拜见柳逸玄。此时的柳逸玄每日都到襄阳守备李蛟府上刺探火线战事,得知金人已破了钧州,便为向忠辉连连感喟,忽听守城官兵来报,钧州郡王次子来到襄阳,那李蛟便命人将他请到府中,向金奎讲明来意,说来襄阳是来拜见那位告老回籍的老相国,向金奎便唤来柳逸玄与他见面。
此战以后,宗泽人马所剩不过两千。将领死伤惨痛,勇字营宋提辖不幸战死,袁教头中了金兵绊马索被金兵俘虏,后因拒不投降被金人殛毙,宗泽左臂受伤,只由王子纯等一干年青小将护送。逃往相州刘浩处去了。
向金奎回身从士卒手中取来阿谁檀木匣子,对柳逸玄言道:“柳公子,前日金兵攻破钧州,家父宁死不肯弃城而走,临行前他与我说,我王府中有一副山川长卷公子曾多次看望未得,家父本想将此画藏于府中传播后代,无法金国人毁我故里,让此画不得不另寻他处,家父曾叮嘱我说,即便此画落到乡野下人之手,也不能落到金国人手中,家父知公子爱好此画,故让我将此画寄予公子保存,若能躲过战事,便是此画之幸了!”说罢便将木匣奉上。
向忠辉叹道:“唉!真是一言难尽,那日济州沦亡以后,康王殿下便带着我等摆布突击,筹算寻觅济王殿下的下落,谁知济王离了济州以后直往胶州一带败走,与我等背道而驰,越走越远。康王见寻他不见,只好带兵重回东平,谁知那涿州郡王完颜吉列趁机剿袭了东平县城,等我们赶返来时,东平早已落入金兵之手。金兵攻破济州以后,并未过量逗留,那完颜斜清算人马直奔都城而去,相州刘浩担忧相州有失,请命带兵回了相州,那汝南节度使马梦龙见刘浩回城,本身也带兵撤了。当时金兵正欲从西线逼近都城,我父见都城有危,钧州又离都城比来,便写了手札叫我回钧州守城,我走以后,康王带着随行几千兵马往河北一带寻觅宗泽老将军去了……”
柳逸玄听完向金奎之言,便知这木匣中所藏定是那《腐败上河图》的真迹,可向忠辉这么珍惜此画,如何能等闲交给外人呢?便问道:“既然此画是老郡王之物,将军自当替令尊保管,为何要交与我这个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