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国出班上奏钦宗:“圣上,金国人真是欺人太过,他们占着我们的地盘。还要欺诈我们的财帛,绝对不能承诺他们的要求!”
“哦?这倒是成心机,看来这金国皇子也不是等闲之辈,竟然去为一个降臣去送行,哎呀,圣上真是胡涂啊,金人用心如此险恶,竟然都看不出?金国皇子的这一出,摆了然是做给我们的大臣们看的啊。”
那完颜佑听了这话,微浅笑道:“陛下所言,却有不实之处,前番辽王南下之时,陛下曾承诺要向我金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可本年朝贺的使臣为何迟迟没有前去?再者,签缔盟约之时,陛下曾在国书上说,要与我金国世代友爱,不再兵器相见,却又为何公开派了宗泽、种师道等将领出兵北上,趁我们与蒙前人交兵之际,剿袭了太原、磁州等地?如此看来,是陛下违背盟约在前,如何反倒怪我们不讲信誉?”
“当然是了,那金国皇子想让我们持续向金国进贡,朝中大臣多数是分歧意的,这伙金人就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想来拉拢我们民气,好让朝中大臣劝谏皇上,承诺金人的索赔前提。”又说道:“看来这金国小皇子还真不是简朴的角色,我得找个机会 会会这家伙才行!”
“哦,本来如此。对了,柳公子,刚才郭药师行刑的时候,我还见那金国三皇子也去了法场。”秦顺说道。
“是吗,哎呀,到底是上过疆场的人啊!对了,当初你们是如何把这郭药师给捉来的,费了很多劲吧?”秦顺问道。
大殿之上,钦宗传旨召见金国三皇子完颜佑,完颜佑遵循宋廷的安排,只带了两名保护捧了国书拿好使节走上殿去。
柳逸玄把手里的一本《欧阳修文集》放下,说道:“有甚么都雅的!那郭药师固然是叛国之臣,但细心想想也有不得已的处所,假定大宋真是国力强大,谁还情愿去为金人卖力?再者说,那郭药师是我用计从金人那赚来的,他对我必定是恨之入骨,万一他变成了鬼向我来索命,那可不好。”又叹道:“杀一个郭药师简朴,但如果想让大宋的臣民同仇敌忾,共同抵当金人的侵犯怕是难啊!”
“这个嘛,也没费甚么劲,是用金国郡王的一对后代给换返来的,这郭药师投奔了金人,又被金国天子授了官位,本技艺下另有一帮亲信,若用浅显的手腕怕是擒不住他,是以我才想起用人质来换他的。”
“这……”
柳安国听了这话,才明白了金人此次媾和的企图,本来他们是来索要贡品的,金国人在北方打了大仗,赋税破钞了很多。此次俄然来媾和,就是要向宋国索要金银财帛的,这些可爱的金人,真是恬不知耻欺人太过。
进了大殿,完颜佑便见宋国文武百官分站两列,宋皇高高坐在宝座之上。这完颜佑是完颜晟的第三子,虽不是皇后所生,但也深得完颜晟的正视,完颜佑幼年时便习得辽、汉、蒙、高丽等多国笔墨,特别对中原汉族文明体味颇深,见了宋国天子也是深施一礼,奏道:“我乃大金国天子三皇子,本日奉我父皇之命,特来拜见宋国天子陛下,愿与宋国罢战休兵,永缔盟好。”
“恰是老夫。”柳安国厉声答道。
“我儿说的在理,为父也是这般观点,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毫不会让圣上承诺向他们进贡!”说罢就去了中书省办公之所,筹算给钦宗写奏折申明。
这金国三皇子见到这么一名宋国老臣横眉冷对,料定他便是那位铁面宰相柳安国,因而开口言道:“这位必然就是柳相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