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安国放下烛台,长叹道:“还返来看甚么,在你眼里,哪另有我们这当爹娘的?”
“发财!发财!”
“您想想看,现现在这局势都到了甚么境地了?金国人在西线破了洛阳俘虏了肃王,东线又包抄了济王,我看这大宋也撑不了几天了,这宰相就是让您接着干,也没多少日子了!……”
柳安国一听这话,内心倒是吃了一惊,常日里都是老子问儿子此后有何筹算,不想本日竟反过来了。“有何筹算?还能有何筹算,你此次犯下的罪恶本是极刑,那朱范等人一心要让圣上把我抓进大牢,幸得太后讨情圣上才宽恕老夫的罪恶,只让我做个礼部侍郎,待朝听政罢了。”
不说面前,咱就数数这一年来宋金两国产生的事,年初的时候金兵围攻太原,王太尉带了十万雄师前去救济,可雄师还没到太原呢,就被金兵给打残了,紧接着那完颜斜渡河南下,我们咬牙死守了半个月,才保住了汴梁,可此次环境却大不不异,金兵东西两路足足有二十万雄师,他们没有直奔汴梁而是先与山东、关西一带的兵马决斗,目标就是毁灭都城以外的有生力量,等核心兵马清理洁净以后他们再来包抄都城,到当时我们的天子除了开门投降,绝无其他的路可走。
“孩儿不放心您和母亲,这才跑返来看看。”
“玄…玄儿?”柳安国觉得本身老眼昏花思念儿子时候太长眼睛呈现了幻觉,赶紧将桌上的烛台举起,以便利本身看清儿子的面庞。
柳逸玄含泪言道:“娘,都是孩儿不好,扳连您为我担忧了,孩儿此次闯下大祸。又不想扳连您和父亲,这才跑返来看个究竟,如果皇上把你们二老给关押起来。我就上殿去自首,换回你们二老!”
“你…你如何返来了?”柳安国的反应和范夫人几近一模一样。
“父亲,您先别焦急啊,是,儿子说这些您必定不爱听,但是究竟已经摆在面前了啊!您看看现在的朝廷都成甚么模样了?金国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另有人高喊着要媾和,另有人做梦一样祈求金国人撤兵返国,父亲,您想想,如果您是金国的元帅,您会在这个时候撤兵归去吗?
本来昨日柳逸玄劫走灵儿以后,那张邦昌敏捷回京向钦宗禀报了此事,钦宗闻言大怒,命令御林军前去追捕,无法柳逸玄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御林军只在城外转了一圈便无功而返。钦宗责问柳安国事否知情,柳安国便将昨夜家中绑子之事说了一遍,又把柳逸玄破门而逃的环境做了个申明,钦宗闻言,便知此事并不是柳安国蓄意安排,无法太师朱范与张邦昌在一旁煽风燃烧,要求钦宗治柳安国之罪,并说子不教父之过,要让柳安国代子受罚。
“玄儿啊,你如何还敢返来啊,这府门外可都是开封府的衙役,你这时跑返来为何啊?”
“是我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柳逸玄边说边从那槐树阴里走出来,发财举着灯笼一看,便认出是柳逸玄来。吃惊道:“少爷?您如何返来了?”
那发财一边帮柳逸玄牵了马匹,一边叹道:“唉,别提了。老爷他今早已被皇上罢了相位,回府以后一向在书房里闭门谢客,老夫人她一向担忧您的安然,这一天都在屋里堕泪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