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来是张大人,长辈这里有礼了!”柳逸玄在顿时握拳施了一礼。然后又道:“末将奉了圣上旨意,让你护送玉灵公主的车辇马上返回汴梁。”
那店家见有人问路,便展开昏黄睡眼瞅了一眼柳逸玄,乐呵呵地笑道:“客长要问路啊?先喝一碗茶再赶路吧?”说着就拿起一把大烧壶往案子上的碗里倒水。
柳逸玄冲出府门便沿着朱雀街直奔皇城而去,因为相国府离皇城并不很远,只拐过一个路口便到。柳逸玄拍马赶到宣德门外,只见昌大的典礼早已结束,宣德门外的广场空荡荡并无多少人,只要几名寺人和一些禁军在打扫会场。柳逸玄仓猝又跑到宫门四周的大街上扣问那些看热烈的百姓,一个小贩奉告他公主和亲的步队已于一个时候前便离城解缆了。
出了西城门,柳逸玄沿着官道一起追逐,只行了五里摆布,便碰到一个岔道口,那条官道在此地一分为二,一条往西北而去,一条往西南而去,这让柳逸玄一时犯了难,因为他只晓得金兵占了洛阳,灵儿去与那完颜三皇子和亲必定是直奔洛阳而去,但去洛阳要走哪条路他却一无所知,柳逸玄来到北宋也有些光阴了,但却从未往洛阳去过,此时手里有没有谷歌舆图,恐怕本身走错了路,离灵儿越走越远?
那店东得了赏钱便欢畅地言道:“客长要去洛阳,直往北边这条路走便是。南边这条路是通往钧州方向的,幸亏您碰到了我,如果走错了路,那可就南辕北辙了……”
这支送亲的步队仅仅只要五百人,是由皇城的四百御林军和一百个寺人宫女构成的编队,为了与金人交代构和,钦宗特让兵部侍郎张邦昌带了国书来见金国皇子和完颜宗望,目标是想让金人接到灵儿公主以后便实施承诺,马上从洛阳撤兵,并且修书与东线的辽王完颜斜,让他撤了济州兵马,两国今后罢战休兵。
张邦昌暗自点头道:“说的有理。”便又问柳逸玄道:“既然柳公子是传旨的钦差,可曾有圣旨带来?你口说无凭,本官又如何能信你?”(未完待续)
可张邦昌却不吃他这一套,张邦昌晓得柳家与公主之前有过婚约,那柳安国在朝堂上也是死力劝止钦宗承诺和亲一事,本日柳家公子亲身过来传旨,保不准真的就是假传圣旨,扰乱和亲大计。张邦昌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部属,明显是没了甚么对策,那部属中有一个昔日的门人,对张邦昌悄悄说道:“大人,这柳家公子与公主有过婚约,本日来传旨,八成是有假,如果真是皇上的旨意,就应当有圣旨拿来,他口说无凭,我们岂能信他?”
但是柳逸玄细心一想。对灵儿这么一名荏弱的公主,面对本身的父母与兄长的安排。她又能如何做呢?这毕竟是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年代,他的两位皇兄一名成了金人的俘虏。一名还在金兵的雄师包抄当中,如果灵儿真的一时犯了胡涂,承诺嫁给金国皇子来赎回两位哥哥,那也不是没有能够的。但是,灵儿越是这么识大抵、明大义,柳逸玄就越不能让她遭到半点伤害,这么好的公主,如何能白白送给那帮蛮横的金国蛮子呢?北宋是有救了,但灵儿必然得救下来,这是柳逸玄内心最低的一条原则。
柳逸玄哪故意机在这里喝茶,只说道:“我不喝茶。只想向您探听一下去洛阳的路如何走。”
柳逸玄得信以后并未游移,仓猝手提长枪翻身上马,直往城西通衢去追逐,一起上穿街过巷横冲直撞,搞得城中百姓仓猝躲闪怨声载道。柳逸玄一心要追逐送亲的步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把胯下的马儿抽了几鞭,飞奔出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