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是您的风花雪月厅。”办事员指导着程然诺行至门前,程然诺昂首瞧去,只见银色的门厅上超脱地写着风花雪月四个字。
刘闳微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他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虑,好久喉咙里才收回埋没哀伤的嗓音,“别无别人。”
身着当代装束的当代女子轻声唱道:“切切犹闻忆旧年,黄沙淹没汉江山。三千宫阙一家帝,两万韶音几个鸢。泪雨无声皴白指,黄花送雁泣丝弦。清风低诉些些事,昨月始从本日圆。”
许杞蓦地睁大狭长的丹凤眼,她紧瞅着对本身说话的刘闳,脸庞如同盛开的花朵,鲜艳而残暴。
程然诺心中不由欣喜,明天还真是应景,连伶仃见面的厅都如此风花雪月,看来刘闳必定是费了一番心机的。
女子文雅地伸脱手,她的皮肤格外白净,在纯玄色披肩的烘托下,更显得白如牛奶般的柔滑,“在拍卖会上我见过你,我叫许杞,刘闳的女朋友。”
程然诺正欲张口,俄然旅店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许杞满眼迷惑地看向开门之人,“危专家?您如何……”
许杞不等程然诺说完,就尖声截断道:“你这话甚么意义?你这话是说,你对他没意义,倒是刘闳对你成心机啦?”
“我问你话呢?”许杞皱了皱眉,提大调子再次反复道。
程然诺支支吾吾地开口发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义,可,能够刘闳比较正视友情罢了……”
空荡荡的屋内涓滴不见刘闳的踪迹,唯有一个女子文雅地坐在餐桌旁,女子有着尖尖的下巴,苗条美丽的眉毛下是一对敞亮到灼人的丹凤眼,但目光中却略带狷介,好似她的崇高是与生俱来就在血液中所流淌的。
在无边的黑暗里,唯有一点微小的红光,顺着忽闪摇摆的光芒望去,只见一个放在浮雕碟子上的青铜雁鱼灯,灯内的烛油淋淋漓漓地滴下来,在淡青色的火焰晖映下,模糊可见一张冷傲的脸庞,和那双媚然生辉的丹凤眼。
“刘闳?”程然诺迫不及待地推开门。
许杞冷冷地笑了,她翻开刘闳的手机,将屏幕递到程然诺的面前,“真的别无其他?这么优良的刘闳,又是你的拯救仇人,两小无猜,当然你的身高能够让他不甘心,但你也不甘心吗?”
许杞听罢不由含笑盈盈,昏黄的青烟缭绕在屋内,纱幔垂地暗香劈面的屋内,许杞托腮,斜挑起秀亮的丹凤眼瞥向刘闳,“殿下既然如此说,那我只问一句,殿下内心可有我?”
她的眼神里透漏出不容抵挡的敌意,“程然诺,我和刘闳的事想必你应当晓得的,从他到外洋读大学时我们就在一起了,从本科到研讨生,这几年我们一向都是密切无间的恋人,但此次返国他对我的态度却较着冷酷了很多,开端我没感觉有甚么,刘闳的脾气向来如此,一向到我发明他手机里的你。”
许杞红艳的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看来我猜对了。不过我之以是叫你出来,是因为在外洋刘闳换过很多部手机,唯独跟你的谈天记录,从一部手机转到另一部手机,向来没有丧失过,我乃至还看过你们俩中学时候的谈天记录。”
程然诺一愣,她张了张嘴,吞吞吐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好似全部天下一片死寂,而她如同置身于田野般,四周都是她心脏猖獗跳动的狠恶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