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内里的那层蓝色绸布,内里的东西鲜明闪现,竟是一枚巨大的玉璧。
嘿嘿,成了!
竹林翠绿,崔小眠置身此中,有几分欢乐。竹仔细精密密,阳光照在竹子尖细的顶端,金灿灿的,如同直立的利器。轻风拂过之处,竹子摇摆着翠绿的枝叶,沙沙做响,如同竹涛阵阵。
而那枚玉璧的出处也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假的,再说,这玉璧一看便知并非平常之物,更何况即便不去平田,单凭这玉璧的成色,也能卖个好代价。
“这就翻开,你还要不要命了!”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贺远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贺远皱皱眉,竟然在马背上晃了一下,但还是淡淡一笑,道:“高老迈,实不相瞒,我受了重伤,徒儿又小,保不住这个物件,这玉璧乃昔日平田国的镇国之宝,当日将此敬献给皇上,以求皇上莫要出兵攻打他们,没想到却被那奸相从中做梗,将玉璧占为己有,平田国被打得四分五裂,直到十年后前王子复国,便出高额悬红寻回此玉。因此这枚玉璧只要送至平田,便可得万金。小弟已本身难保,不如你们拿去,到平田拿了这笔赏金,如若小弟此次命大不死,你拿了赏金分我一些便是。”
直到他们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崔小眠声嘶力竭的哭声。
贺远你也太藐视我了,我怎会如此不珍惜生命?
“受伤了?”崔小眠鼻子灵,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血腥之气。
“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又是一小我留下。”崔小眠的心机就像是个不想分开父母的孩子,上一次贺远一走几个月,那种孤苦无依的感受仍然影象清楚。
两人出了竹林,一声忽哨,乌金便奔了过来,上了马,崔小眠像平常一样,方才靠向贺远的后背,他的身子就是一颤,明显,他的伤在后背上。
遵循贺远的叮咛,崔小眠没有逗留,敏捷撤退,她在几块庞大的礁石后探出水面,这里与脱手的阿谁拐弯处相隔了半里不足,她听到远处有金属撞出声,模糊的,风中另有血惺味传来。
她伸手入怀,取出阿谁蓝布包包,包包里便是贺远搏命抢回的东西。
“不消,此次我去得不远,你余暇时做些精美小菜去贡献师父便是。”
他披着貂裘,看上去完完整整,但神采却惨白得吓人。
中午的阳光把水折射成无数个星星,在她的面前闪动游曳,这里人迹罕至,鱼儿并不怕人,在她身边自在安闲的游来游去,青绿的水草如同婀娜的少女,在水中纵情挥动着纤纤玉臂。
高老迈是识货之人,不消细估也晓得这玉璧的身价,何况以快刀小阎罗如许的独脚盗,每做一笔都是经心筹划的,那林丞相富可敌国,可快刀小阎罗却只取这枚玉璧,这此中定有蹊跷。
她没有多想,伸手便将那只蓝色小包纳动手中。
贺远冷冷一笑:“高老迈,不瞒你说,鄙人这买卖不值钱,高老迈既是要分,徒儿,把那物事拿出来给你高大叔看看。”
她摸摸怀中那已带了体温的蓝布包包,又想起贺远叮咛过的:非论何人找你要,你都不要给。
贺远经历丰富,这统统他不会没有想到,必定早已将林相身边的妙手秘闻刺探清楚,这才制定出这一套计划。
崔小眠不敢再碰,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裳,贺远转过身,长臂一挥,把她从前面抱到前面,嘟哝道:“笨伯,那样你会掉下去。”
贺远皮笑肉不笑:“高老迈,一贯可好?这是我从都城一起跟下来的,只是刚幸亏此地脱手,获咎获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