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急了:“三婶,你不要血口喷人,当时你屋里另有丫环在呢,她们都闻声了。”
“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老侯爷瓮声瓮气道。
“老爷,你如果要主持公道,今儿个就把态度摆正了,若再包庇这一家子,那今后你就跟他们去过,我带孩子回杭州,今后我们各过各的。”尤氏先把老爷的后路堵死,本日不是周氏滚蛋,就是她滚蛋,她与周氏,水火不容。
不等大哥发飙,夏拙勤就狠狠给了周氏一巴掌。
夏拙勤头一回听大嫂说这么狠绝的话,比大哥的面子也不给,怕是周氏真把大嫂给惹急了。
夏拙勤如获重释,就坡下驴,指着周氏骂道:“今儿个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且饶你一回,再敢胡说八道,我先撕了你的嘴。”
“你到底说了甚么?”夏拙勤冲周氏吼道。
夏拙勤悄悄叫苦,这个臭婆娘说啥不好说,非得去编排老二媳妇和淳风,的确就是找死啊!
呼啦,夹棉帘子被卤莽的翻开,夏淳风一脸煞气地走了出去。
尤氏气的肝疼,老二媳妇有句话说的对,人至贱则无敌,周氏已经无敌了。
“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周氏无中生有,那些话,我都不美意义学,总之,我是毫不能忍。”尤氏道。
琉璃一喜赶紧下榻。
“说。”老侯爷暴出一声厉喝。
夏淳于步步逼近,狠声道:“你如勇敢在外头胡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这辈子再开不了口,我说到做到。”
琉璃连连点头:“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女红向来不好,上回绣了对鸳鸯,太后还觉得是鸭子呢。”
尤氏晓得老二媳妇是气坏了,但跟周氏这类人对骂成心义吗?没得低了本身的身份。
话一出口,周氏面如死灰。
“那……改天上珠宝斋瞧瞧?”
又道:“周氏,你在这里耍赖没用,我只要把你屋里的人叫来一问便知,昔日你的各种言行,我都忍了,这一次,忍无可忍,孙妈妈,传话下去,本日我要主持家法,将周氏逐削发门,但有不平的,尽管来找我。”
“不可,外头的珠宝斋哪有宫里制珍局做的好。”
周氏见尤氏动了真格,慌起来,撒泼道:“你有甚么资格逐我出门?我就晓得,你一天到晚地想要算计我,你欺人太过,你要敢动我,我就上街敲锣打鼓,把你们婆媳的诡计狡计全抖暴露来,叫大师看看,这自夸严肃明派的宅门里头到底有多龌蹉……”
哐当,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夏淳于跟个凶神恶煞似的,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薄唇紧抿,面若覆霜,声寒彻骨:“三婶要去敲锣打鼓是吗?”
老侯爷脑袋里轰的一下,当即一双虎目睁的滚圆。难怪夫人和淳于都气炸了,他也快炸了,特娘的,爷撕了你这张嘴。
“瑾萱,你退下。”尤氏严肃道。
周氏被打的满地打滚,边哭边叫:“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立时有主子出去,架着周氏就往外拖,周氏哭的更加声嘶力竭。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老二媳妇和淳风……”
周氏踌躇,她不敢说啊,如果说出来,两边都获咎了。
周氏吓的直颤抖:“你们……你们一家人结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我……我不活了。”
周氏作势就往夏淳于怀里撞,夏淳于一个错身,周氏撞了个空,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就赖在地上拍着大腿抢天呼地:“杀人了啊……没天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