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点点头,一招手,带领三百名部下奔驰而去。
激烈的抨击心让阿米特不甘心认输,但想到唐军刁悍火器,他又生出一种深深的绝望。
“轰!”第一颗铁火雷在人群中炸开了,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迸射,激烈的打击波将四周十几丈内的兵士悉数掀倒,十几名流兵被炸得飞起数丈高,但真正杀伤敌军的倒是碎裂的铁片和内里大量淬毒铁钉,数百块铁片迸射和几千颗淬毒铁钉疾射,周遭数十丈内的几百名流兵被射中。
铁火雷的爆炸声就是发射号令,等待在重型投石机前的火器兵士立即扑灭了火绳,待燃烧到发射点,火器兵立即命令发射,三十架重型投石机接二连三地发射,一片嘭嘭嘭的发射声响,三十只大型铁火雷腾空而起,掠过城墙向城外射去......
“滚!”
阿米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默祚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见,强大的声波打击使他耳朵临时失聪。
谋刺默祚沉默了半晌道:“我建议向唐军乞降!”
无数葛逻禄兵士终究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向回奔逃,数万敌军如潮流般撤退,第三轮铁火雷却再次到来,在人群中爆炸了.......
阿米特将碗中奶酒泼在谋刺默祚脸上,恶狠狠道:“从速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去!”
但这时,他也从极度惊骇中沉着下来,叹口气道:“我听不见你在说甚么,现在也临时别管它是甚么东西,你从速去清算军队,看看另有多少兵士?”
可惜阿米特碰到的是善于出奇制胜的郭宋,越是感觉不成能之时,他恰好越要反击。
在一顶牧民的穹帐内,阿米特单独一人喝着闷酒,贰心中又恨又悔,恨是唐军毁了葛逻禄谋刺部,杀了他们无数的族人,悔是他不该分开碎叶去偷袭金满县,反而把一个空虚的老巢留给了唐军。
统统唐军兵士都再三受过叮嘱,一旦投石机发射,要立即捂住耳朵蹲下,不然耳朵会失聪。
‘霹雷隆!’
葛逻禄可汗一口气逃出四十余里,副帅谋刺默祚拉住了阿米特的战马缰绳,“可汗,不要再逃了!”
郭宋也带领五千马队杀了出去,补杀四散奔逃的葛逻禄兵士。
洁白的月光下,郭宋瞥见了数里外的敌军宿营地,他低声对张云道:“先把敌军的核心尖兵干掉!”
谋刺默祚用手擦去脸上的奶酒,点了点头,起家拜别了。
谋刺默祚承诺一声,立即带领部下去汇集残兵败将。
“建议甚么?”阿米特不欢畅打断他的话。
铁火雷在城下人群轰然爆炸,顿时炸得血肉横飞,攻城梯也被炸成数段,城下到处是残肢断臂,内脏滚出,哭嚎声、惨叫声一片,一百架攻城梯被摧毁。
谋刺默祚固然是阿米特的部属,但同时也是他的堂弟,两人年龄差未几,一起长大,干系非常密切。
反击的号角声吹响,北城门和西城门开启了,两支三千人的唐军马队杀了出去,衔尾追杀葛逻禄雄师,葛逻禄军队大败,被唐军马队杀死者不计其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谋刺默祚摇点头道:“不是妖术,是唐军的一种新式兵器,卑职瞥见了火光和浓烟,应当是一种火器,用火油制造的兵器。”
疆场的葛逻禄兵士都还没有从极度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时,第二铁火雷的打击又来了。
夜垂垂深了,篝火也将要燃烬,喝得烂醉如泥的兵士们歪东倒西躺在篝火旁,呼呼大睡。
阿米特将碗中奶酒一饮而尽,这才发明谋刺默祚站在大帐门口,阿米特叹口气,“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