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点点头,又问道:“兵器和财帛有多少?”
在石碑背跋文录了阵亡的两百二十三名将士的姓名。
一名为首老者起家道:“使君固然说汉语,我们平时议论,也大多利用汉语,突厥语倒是有几位不太好。”
郭宋半跪着,冷静将一束白花放在石碑前,在他身后,一万唐军兵士庄严默哀。
“兵器和皮甲没有了,都被朱邪金海用来设备各地征召来的牧民,只剩下几千支长矛,大帐倒有一万余顶,都是非常不错的羊皮大帐,财帛很多,光白银就有四十余万两,另有黄金不会少于十万两,彩帛三十万匹,羊皮超越百万张,这是他们官方库存,还从王帐和各个贵族府宅汇集的大量金银珠宝,尚将来得及盘点。”
朱邪金海不晓得郭重庆是谁,他只感觉生命在离本身远去,他俄然大呼一声,顿时断气身亡。
伊吾城被沙陀人占有了几十年,除了一座城墙保持原状外,城内的修建根基上都拆光了,只保存了官署和几座大宅,汉人更是踪迹皆无,城内几近一半的面积都是羊圈和马棚,白日出去放牧,早晨则把它们赶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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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峡的官道上,一支百余头骆驼构成的步队正在向东而去,为首骑马之人恰是朱邪金满,他改名为朱满,带着儿子朱腾云前去洛阳,朱邪金满转头最后看一眼身后的草原,他感喟一声,催马前行,步队垂垂消逝在官道上,十几年后,朱满父子成了洛阳驰名的皮货大贩子。
郭宋目光转向处密部和预付部的长老,目光变得更加冷峻,这两个部落是处月部的联盟,是处月部和同根别枝,和其他四个被征服的部落不一样。
朱邪金海顿时明白了,劈面之人必然就是他的仇敌郭宋,他大吼一声,催马疾奔,挥动六十斤重的狼牙棒向郭宋头顶狠狠砸去。
郭宋点点头,“既然大师都表了态,那我们谈一谈好处分派和今后的安排!”
“这内里一共有四百块,隔壁也是四百块,一共一千六百块,都是五百斤重的生铁,算下来就是八十万斤,粗铜也是一样,两百斤一块,一共一千五百块,堆放了两座堆栈。”
“那就好,我们长话短说,此次沙陀政权的结束,不但是北庭的答复,也是各位摆脱处月部压迫,重获重生的开端,这一点我但愿能获得大师的认同。”
堆栈群有五百名流兵看管,他们来到一座堆栈前,两名流兵吱嘎嘎拉开了大门。
郭宋在主位上坐下笑道:“如果大师听不懂汉语,我也能够说突厥语,只不过有点不太谙练。”
十八名长老纷繁起家施礼,“拜见郭使君!”
郭宋不慌不忙,挥动方天画戟横扫而去,这一戟后发先至,快如疾电,直劈对方脖子,不等狼牙棒砸中郭宋,朱邪金海的脑袋就先没了。
郭宋站起家,又冷静站立很久,这才对世人道:“解缆,去伊吾城!”
预付部长老也表态道:“处密部的痛苦,我们身受同感,我们支撑郭使君!”
“去堆栈看看!”
有了乌孙部带头,金山部、伊吾部和烈山部都纷繁表态,他们倒是摆脱处月部的压迫。
这座坟场长眠着十二名跟从他出使安西的唐军将士,另有更多的阵亡将士骸骨全无,包含郭宋的好友郭重庆。
郭宋翻身上马,又转头看了一眼坟场,催马向北而去.......
处密部为首长老叹口气道:“之前我们信赖处月部,信赖它会给我们带来强大昌隆,成果短短几年,我们的青壮人丁锐减了六成,都死在战役当中,说实话,我们一样悔恨处月部,悔恨朱邪金海,摆脱了朱邪部的节制,我们确切有一种重获重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