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邪金满刚走进大帐,朱邪亮便仓猝跑上前道:“伯父,大事不妙啊!”
送信兵士是朱邪腾云的亲信,他取出两封信呈给朱邪金满,朱邪金满一怔,“如何会是两封信?”
“是金满叶护写来的信。”
“快请他出去!”
朱邪亮实在也有点怕朱邪金海,但怕不是体例,必须两权相害取其轻,他深思半晌,终究点了点头,“那就请金海叶护进京!”
现在高昌已经被沙陀人侵犯,朱邪金海便是高昌的领主,他在高昌横征暴敛,残暴统治,不竭激起高昌百姓抵挡,却被朱邪金海残暴弹压,他将大量抵挡的青壮男人送去伊州矿山,使本来富强的高昌之地敏捷变得荒凉,很多高昌贩子也不得不迁去张掖,闻名的高昌葡萄酒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在张掖发扬光大了。
朱邪亮身边应当没有军队了,这个时候就是本身大放异彩的机遇,沙陀可汗之位本来就该由他朱邪金海来担当,这是处月部百年来的端方,弟承兄位,不料被长老会那群老王八给搅黄了,强行支撑侄子朱邪亮上位,如何能不让朱邪金海挟恨于心。
朱邪金满指了指西北面,那边是本来伊州州衙,现在是长老会的议事大堂。
朱邪亮点点头,“我现在很担忧唐军,但同时更惊骇他们,特别是处密部和预付部,他们早就想取我们而代之。”
朱邪金满的函件让朱邪金海热血沸腾,他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到伊吾,他转头大声令道:“加快行军速率!”
朱邪亮毕竟才十九岁,太年青了一点,在不知所措之时,伯父朱邪金满的到来,使他仿佛抓到了拯救稻草。
四周有一千名侍卫军庇护着王帐,但朱邪金满却心知肚明,沙陀可汗也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千兵士了。
但长老会却果断反对由朱邪金海继位,他们趁朱邪金海不在伊吾时,强行拥立朱邪亮上位,担当了父亲的汗位。
“一封是公子的信,另一封是....唐军主帅郭宋......”
这时,城内的百姓传闻城外唐军来了,他们顿时沸腾起来,数千百姓冲削发门,拿着扁担锄头,揪打百余名沙陀兵士,他们恨透这些残暴的沙陀人,动手毫不包涵,打得兵士哀嚎哭喊,未几时,一百余名沙陀兵士都被气愤苍糊口活打死。
“送甚么信?”朱邪金海一怔问道。
刚把送信人打发走,一名侍从在堂下禀报,“可汗有急事相请!”
五千马队沿着官道快速北上,进入伊州不久,一名流兵上前道:“启禀叶护,有人来送信?”
朱邪金满摆摆手,让兵士退下,大堂里没有了外人,他这才翻开郭宋的信,细细读了一遍。
李冰带领马队一起南下,但见官道两边好好的麦田早已荒凉,杂草丛生,一起竟无火食,让李冰悄悄感喟,本来富庶的膏腴之地,竟然落得如此悲惨,可见这个朱邪金海是如何压榨百姓了。
如果是指青壮男人的话,处月漫衍各地的部落还能凑出两三万人,但那些不是兵士,都是一些遴选剩下的,要么有各种缺点,要么诚恳巴交的牧民,从未碰过兵器,上疆场就会被吓得尿裤子,那样青壮男人并没有甚么意义。
十几名老者抹去眼泪,上前躬身道:“不知将军贵姓大名,是从那里过来?”
朱邪金满缓缓道:“实在我路上已经想过了,不管可汗喜不喜好,必须让朱邪金海率军来伊吾,制止其他部落趁机发难。”
“我晓得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朱邪金海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率雄师前脚进入伊州不久,李冰带领三千唐军马队后脚便杀进了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