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笑得有些不天然,说道:“嗯,在家呢。”

东子抱着寻儿低头说道:“没有,挺好的,芳姐甚么也没说。”

说着丢下扫帚跑过来,往姜采月怀里的寻儿身上看,说道:“月儿姐你满月了,把寻儿也抱出来了。”

东子看着几人呵呵笑,感受她们都像亲人似的,带着几人往屋里走。

她说的小山子就是孔秋芳和蒋毛根的儿子蒋山子。

姜采月看出他神情不对,在前面小声问道:“咋的,她又说甚么让你不爱听的话了?”

“阿谁、阿谁……”

看到他们一起过来,东子分外亲热,道:“大姑,月儿姐,翠香姐,六红姐,你们如何来了!”

柳翠香一个劲儿向姜采月使眼色,让她想体例劝住孔氏。

一边走孔氏一边问道:“东子,你芳姐在家呢?”

“那你们这么留着她,甚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蒋毛根逃兵役,就算过三年五年再露面儿也是个事儿,你们总不能一向养着她们娘俩吧?就算东子好脾气认了,今后东子娶媳妇呢,你让人家媳妇如何想?”

周六红也道:“没错,你到孔氏家忙里忙外的,她一走就甚么都不管了,现在想返来擎现成的,想得美!”

刚一进外屋门,张氏便迎过来,把寻儿抱在怀里,不知是真是假,但看起来却奇怪得要命:“哎哟,这大胖小子,长得可真好,比小山子小时候还胖!”

姜采月和张氏推来推去进了厨房,姜采月撕扯不过还是收下,在厨房里小声问张氏:“大舅妈,秋芳姐在家呆好几天了吧,这都初五了,如何还不回婆家去?”

姜采月不敢说了,再说下去,娘必定气炸了,只好冷静跟她走,一边走一边想,到底要不要和娘说这事。

姜采月道:“我才不信,她就算没明着说,也拐着弯说甚么了,她返来的目标我还不清楚。”

张氏吞吐了半天,把姜采月又往墙角拽了拽,声音抬高到不能再低,小声说道:“月儿啊,我和你大舅悄悄筹议过,最好、最好蒋毛根死在外头,芳儿就不消再回蒋家了,你说、你说……她跟东子俩……能不能行?!”

姜采月和柳翠香都呆了,暗想这可了不得,真让姜盛喜找去,立即就晓得霍铁砚不在鲁州了,大话就会被戳穿,孔氏晓得被骗,再晓得霍铁砚跑去边送兵戈了,不被气死才怪。

东子应道:“嗯,我晓得,喜子哥也这么对我说的,他说你们都认我是孔家人。”

姜采月和柳翠香、周六红固然和孔秋芳不熟,但是和东子都很说得来,坐在孔家屋里说谈笑笑,三人还用心提起姜采莲,专门问东子姜采莲的事,弄得坐在炕上的孔秋芳很不安闲。

东子见前面的孔氏已经进到屋里去,小声对三个姐姐说道:“嗯,我晓得,你们不消为我担忧,就算没有这个家,我也有你们,今后哪怕我只在酒楼里干活,把你们当亲人也够了。”

姜采月见这娘俩正坐在炕上玩儿,她用心说给孔秋芳听,道:“大舅妈,小山子这么大的时候你正在炕上躺着呢吧,瞥见小山子了么。”

到了孔继德家,见东子正在院子里扫雪,这一夏季他都早出晚归,下的雪被张氏扫着堆到院子边上,好算有这几天时候,东子便把雪都运到内里,不然过些天暖了,雪都熔化到院子里,弄得到处都泥。

“那不就行了,她孔秋芳才是外人,你别放内心去,走,进屋。”

姜采月想再说甚么,却被孔氏臭骂返来,道:“你别跟我但是但是的,我奉告你,我这股火憋好几个月了,再不让你哥把铁子找返来,非把我活生机死不成,就这他返来我也饶不了他,看我不打断他腿,弄个叔比亲爹还上心,就算是亲爹,也不能媳妇生孩子都不返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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