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个名就行吗?那倒能够。行了善举,得了善名,还不消做甚么事儿。贾夫人想想,倒是功德一桩。再加上秦夫人一再劝谏,也就点了头。
在通往隆福寺的大街上,立起了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积善会义演捐献”。来往的人流中,不乏猎奇之辈,纷繁走出场内。内里搭了一个高高的戏楼,有最红的梨园子在唱时下最风行的才子才子的戏目。
她看看秦夫人,感喟道:“传闻国库吃紧,施助不力。百姓们活不下去了,天然就成了流民。佛祖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若能救这些百姓于磨难,那但是真正的大功德呀!”
等人走了,秦夫人却有些坐不住了。她来回搓动手,抱怨道:“这些个流民四周流窜,朝廷也不说管管。非等变成大祸了,才肯出兵弹压。”
秦夫人多年礼佛,当然听得出管彤话里的意义。实在她也自认是个仁慈之人,方才因触及到自家的事儿,便有些失了分寸。
要说这些都城的百姓,手头的确余裕。起码能来这里闲逛的人,大多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以是如许捐献一天下来,竟然收了千两的银子。三天的大戏,整整募集了三千两。这可真的把世人都吓了一跳,纷繁奖饰秦夫人出的好主张。
秦夫人连连点头,包管毫不说出去,只说是她本身的主张。她看着面前这位聪明绝顶的小女人,心中不免感慨:真是个无能的好孩子,可惜是个孤女,不然娶进门来做儿媳,想必也是不错的吧。
她管家多年,深知这理财管家里可把持的东西太多了。“积善会”办起来,这银钱上天然少不了。谁来办理碎务,但是大不一样的。
一幕戏演完,伶人们都退了下去。这时,梨园的老板呈现在戏台上,操着宏亮的声音对上面的公众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听了,我们鸿禧班本日是受积善会所托,开戏三天,为受灾的百姓们义演捐献。积善会的会长,恰是我们的礼部尚书贾大人的夫人。贾夫人说了,帮着朝廷施助百姓,积善积善,功德无量。请大师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义演募集的统统赋税,都会被送到城外的施粥棚去,布施百姓……”
秦夫人却摇点头,把与管彤那日商讨之词又说了一遍。
“立不建功的,我倒是无所谓。只我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每天计算这些银钱之事,恐被人笑话。还请夫人顾恤管彤,千万莫说是我的主张。”
“为何不成?”
俄然,一个名字突入她的脑海。贾夫人!此人身份职位都够了,最首要的是她还不通碎务。如此一来,便只能担个浮名。
“如何不可?我保你不但募集个盆满钵满,还能打响积善会的名声。”
管彤道:“此事若能成,我们就把讲经会,改成‘积善会’,到时候选出一名有身份的夫报酬会长,您看如何?”
秦夫人哪会想不到她在推委甚么?忙笑道:“贾夫人,您是尚书夫人,那里用得着您亲身措置甚么俗务?您担了这会长的名誉,就是对此事最大的支撑了。详细的事件,天然有我们这些人来做就好。”
那老板声音宏亮、字正腔圆,每隔几幕戏,就下台演说两遍,然后就让人拿着笸箩挨个的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