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过了饭点,斋堂已经没甚么人了。偌大的斋堂,显得有些空旷。管彤捡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又让二人与她同席。
管彤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轻松的说道:“我没事儿,让你们担忧了。”她看看天气,又道:“已经快过饭点了吧!是不是都饿了?我们去尝尝这里的斋菜如何?”
“我是山西太原府人士,名叫……”管彤渐渐抬起眼睛,望向程九儿,持续说道:“管彤。”
等二人快吃完的时候,流苏才返来。她走到管彤面前,说道:“蜜斯,方才路过功德灯那边,见有人点灯。我们要不要也去点两盏?”
公然,听到管彤报着名讳,劈面的程九儿暴露满脸的惊奇,不成思议的细心打量着管彤。
刚才在大殿里的时候,固然坠儿没有说话,但看蜜斯和流苏严峻的模样,也晓得阿谁老衲人必定不简朴。但坠儿有个好处,就是在关头的时候,从不会拖管彤的后腿。因为在她眼里,她的蜜斯永久是对的,永久是全能的,她只要好好听蜜斯的话,就万事大吉了。
她快步走到管彤面前,两只眼睛睁得老迈,惊奇问道:“你说你叫甚么?”
功德灯设置在中厅的菩萨像旁。管彤一行人刚一出来,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带着一众下人站在那边。那女子一身素色衣裳,头上的珠翠也都是些素净的色彩。她双掌合十,虔诚的听一名和尚朗读经文,眼睛望着功德灯塔上的一个名字,神思已经飘远了。
她冷静的站到程九儿身后,温馨的听那和尚念佛。弥音喃喃,初时听来还不感觉有异。但垂垂的,那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如重锤伐鼓普通的震耳欲聋。
见管彤无事,二人也都放松下来。这一放松,肚子也就跟着叫起来。二人相视一笑,跟着管彤往斋堂去了。
自那念佛之声打住,管彤便垂垂答复过来。她扶着流苏坐直了身子,对程九儿抱愧一笑,说道:“打搅到蜜斯祝祷了。我是外村夫,传闻这里可觉得亲人点灯,特地前来的。刚才听到大徒弟念佛,便想起了本身已逝的双亲和好友,以是就……”
管彤说着,面露凄然之色。
此时,她方才用完斋饭,恰好过来送香油钱,便听到了管彤那一句话。
那弥音戛但是止。
管彤点点头,神采变得寂然。世人离座,陪着管彤一起去点功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