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悄悄来到正房门口,房门紧闭,透过门缝看到内里窗明几净,各色册本满满的码放在书架上,笔墨纸砚整齐的摆在书桌上。
湖边的划子刚好有几艘靠了岸,姚蜜斯和几位女人筹议着荡舟玩儿。
本日钱家大宴来宾,钱家的子嗣们也都出去帮手了,这弘德院里空空如也,只要一个看门的小厮坐在门槛上打打盹。
还能这么玩?女孩子们听了这个新奇的弄法都来了兴趣。却听管彤又道:“不过我们是女孩子,不消跟那些男人比,还是两人一船,让船夫满满摇船吧!”
流苏身子微顿,回身朝弘德院而去。
但荡舟可不是有力量就行,还要讲究发力的技能。她越是用力,船走的越是歪歪扭扭,时不时的还会在原地打个转儿。好不轻易过了拱桥,姚蜜斯的船就出了状况,因为节制着划子拐弯对于第一次划出的姚蜜斯来讲,真的是太难了。
流苏心中一动。照这景象,若真有个歹人想出来干点儿甚么,但是太便利不过了。
她立即弃了那几人,热忱的挽住管彤的胳膊,说道:“史蜜斯,不如我们两个一条船如何?”
这里服侍的下人,除了小厮,也有很多婢女,以是流苏走在人群里,并未引发人的重视。穿过人流,她看到钱修盈与两位叔叔正被几小我缠着谈天,看不出有甚么不当以外。
管彤点头道:“你猜得不错,男人们臂力好,都是一人一条船划出去,谁划得快诗又做的好,谁便取胜。”
一人一条船?姚蜜斯奇道:“那如何玩?莫非还比赛不成?”
管彤说完,主动放开姚蜜斯,率先上了一条船,然后等着别人上去。
黄衫女子也便罢了,姚蜜斯却看得心塞。明显都是女孩子,凭甚么她就比本身快那么多?姚蜜斯用力滑动双桨,但愿能节制住船,赶上前面的管彤。
一个女孩儿看看船只,担忧道:“但是这里只要三条船啊,我们这么多人,如何比?”
固然她累得一身大汗,还是让船一头扎进了芦苇里,如何也划不出来了。她看看已经将近到岸的管彤,气恼的一拳砸在船舷上。
几人对视一眼,一个黄衫女子站出来,上了最后一条船。
管彤惊奇道:“我们那次玩,但是一人一条船的。”
很快,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是管彤拳头打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管彤的扣问:“流苏,你可会水?”
流苏抽出那套史记,把前面的一封手札找出来。信很厚,另有淡淡的墨香,应当是誊写不久的。她冷哼一声,把信揣进怀里。
俄然,船身狠恶的摇摆起来,吓得她神采大变。不等她惊叫出声,身子已经跟着翻倒的船身掉进了水里。
流苏作为女子,可不是纯真的保护,她们当初的练习任务里,内宅事件也是必修内容。当初崇大把她调来,已经叮咛过,史蜜斯就是她此后要保护之人,也就是她的主子。
但姚蜜斯分歧,仗着她与苏家的干系,曾一度把苏公子当作最抱负的目标,何如苏公子对她并不热络。现在苏史闹翻了,她的机遇又来了。如果再把史管彤的那一套勾搭人的本身学到手,皋牢苏公子的心就更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