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常日里,皇上可甚少传皇贵妃去乾清宫伴驾。
“公公说的是,主子再也不敢了。”
皇贵妃拿起手中的茶盏,一口一口喝着,慢条斯理道:“好好去办,此事如果成了,这宫里就少了一个仇敌。”
“是。”翠珠恭敬地应了一声,就扶着宁朱紫朝前走去。
这个时候,李德全如何会来?
“嫔妾给朱紫存候。”芝承诺身着一身湖绿色的旗装,头上插着一支翠玉的簪子,虽是扑了些许脂粉,却也能看出眼圈的玄色。
这芝承诺出身虽不好,倒是个顶用的。惠嫔再如何防着她,也不能不时候刻让人看着,有她在,就相称于在钟粹宫多了一双眼睛。惠嫔的任何行动,都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娘娘既然已经有了主张,老奴也只要依着娘娘的意义去行事。”
而芝承诺不管和承乾宫走的多么靠近,惠嫔也只能忍着。毕竟,芝承诺再不得宠,也是皇上临幸过的女人。皇上方才降了她的位份,如果再有甚么把柄被人抓到,怕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不过话又说返来,芝承诺倒也真没有福分,这好不轻易承了一夜的雨露,皇上却将她忘在了脑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承诺,住在惠嫔娘娘的眼皮子底下,那日子定是不好过的。不然的话,芝承诺也不会和惠嫔撕破了脸面,毫不避讳的朝承乾宫里跑。
“嬷嬷,惠嫔不是想奉迎五公主吗?那我们就全了她的情意。”皇贵妃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桂嬷嬷一眼。
“此话可当真?”皇贵妃放动手中的茶盏,看着芝承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核阅。
芝承诺站起家来,却还是敛着眉恭敬地站在那边,一眼看上去,倒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恭敬谨慎。
李德全看了半晌,冷声道:“这当主子的管不住本身的心机,就是不想要自个儿的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