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神采不好,李德经内心格登一下,只小声回道:“主子探听过了,只传闻十四阿哥落水的时候,四阿哥正在他身后,十四阿哥被救起以后不知说了句甚么,便引得德妃娘娘曲解了。”李德全只挑了几句要紧的话说了,话虽短,可意义倒是说清楚了。
这个时候,李德全已是顾不得德妃的表情,四阿哥是德妃的儿子,更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本日已是起火了,若四阿哥再出了甚么茬子,皇上便要大发雷霆了。
只是,皇上没想到,十四阿哥落水之事,竟是他用心为之,为的就是谗谄四阿哥。
偏疼成如许,也算是闻所未闻了。
这宫里头谁不晓得,德妃娘娘的心向来是方向十四阿哥的,把十四阿哥放在心尖儿上疼,待四阿哥倒是淡淡的。也不晓得这十四阿哥小小年纪,到底给德妃娘娘灌了甚么迷魂药。要不如何都是从本身肚子里出来的,态度会这般分歧呢?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退下吧。”
这个时候,就有宫女端来熬好的药,德妃伸手接过,拿起勺子舀了吹上几下,一勺一勺的给十四阿哥喂了下去,每用完一勺,还甚是用心的拿起帕子给十四阿哥擦拭一下。
所谓冲弱无辜,她并不但愿后宫里再出短命之事,再加上这些年甚少争宠,闲来誊写几卷佛经,心态天然与旁人分歧。
他这模样,倒让李德全有些难堪了。
“传了,太医说是着了寒,需求好生养着。”听着荣妃的话,德妃一边开口,一边伸脱手去给十四阿哥掩了掩被角,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德妃这话,底子就不把四阿哥当作她的儿子。
李德全应道:“是,主子这就去。”说完这话,便回身退出了殿外,忙不迭的朝永和宫方向去了。
一样是本身的儿子,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乾清宫内,只留下康熙一人。
许是跪的太久了,双腿都有些生硬,才刚迈出一步,双腿一软,差点儿就颠仆在地上。
康熙的眉宇间透着几分锋利和锋芒,他昂首看了看窗外,朕的儿子,由不得旁人慢待。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听着康熙的怒骂,头垂的更低了。
听着李德全的话,康熙的神采愈发丢脸了,他闭了闭眼睛,很久才展开。
若长此下去,胤禛和小十四不免生了嫌隙。
德妃娘娘性子沉稳,是个拎得清的,偏只赶上十四阿哥的事情,就甚么都顾不得了。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实在让人惶恐。
很久才道:“小十四落水和四阿哥有甚么干系?”
“传了太医了没有?”荣妃神采间尽是凝重,她刚入宫时,也得康熙万般宠嬖,前后生下五位阿哥一名公主,可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阿哥一个公主,此中的哀思只要她能明白。
身为兄长,却想着暗害幼弟,真不愧是佟家的女儿教出来的好儿子。
哎,这叫甚么事儿啊,德妃向来通透,赶上十四阿哥的时候就甚么都看不透了,白白的委曲了四阿哥。
“传旨,让四阿哥歇着去。”康熙如有所思的朝殿外看了一眼,才开口道。
德妃这话,无疑是在拿刀割四阿哥的心了。
听着李德全的话,康熙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乌青着脸将手中的奏折摔到案桌上。
因为间隔的比较近,王密蘅瞧着听到这话的时候,四阿哥的眼圈俄然就有些红了,只是强忍着,朝德妃磕了个头,一句话都没说,就摇摇摆晃的站起家来。
王密蘅问了,晓得方才太医已经来过了,说十四阿哥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凉,睡上一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