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贵妃不晓得,你便说给她听听。”康熙叮咛了李德全一句,然后就端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肠盘弄起来。
“是,臣妾想着,太后不喜人多,就由臣妾和惠妃姐姐替太后侍疾,也免得扰了太后的平静。”德妃的语气非常恭敬,仿佛她任何时候都是恭敬得体却又格外的有主张。
听着李德全的话,王密蘅俄然想起,上一回的犒赏她还没到乾清宫谢恩呢?
夏芝才刚成了芝承诺,她这一禁足,指不定就要放弃这枚棋子了。
皇贵妃接过茶盏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恨恨地说:“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德妃敢这么算计本宫,本宫今后必然会百倍还给她!”
听到皇贵妃的话,康熙竟一句话也没有。殿中的氛围顿时变得压抑起来,众妃嫔瞧着康熙俄然沉下来的神采微微有些发憷,而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皇贵妃现在声音都有些颤栗。
康熙闻言,眼底暴露一抹对劲的神采,道:“此事就由你安排便是。”
幸亏,皇上只是将她禁足半月,并没有是以而大为见怪。
她都有些思疑,太后如何会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抱病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带来的倒是康熙传她到乾清宫伴驾的旨意。
只是即便内心再如何不甘心,惠妃还是忙暴露一抹得体的笑意,站在那边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必当经心奉侍太后。”
桂嬷嬷不着陈迹地叹了一口气,娘娘若真能斗得过德妃,也不会被德妃压得死死的了。
太后固然用心礼佛不喜人多,可太后病了但是大事儿,从昨夜到今早,她如何会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李德全弯了弯身子,回禀道:“昨个儿夜里太后受了风寒,浑身发热,到现在都昏倒不醒呢。”
康熙的话音刚落,皇贵妃极快地瞥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康熙,微微一笑回道:“臣妾们在和惠mm说芝承诺的事情呢,芝承诺是惠mm一手调/教出来的,礼数就是全面,这一大早的就来承乾宫存候了。雅*文*言*情*首*发”
她这一跪,站在殿内的妃嫔全都跟着跪了下去。
康熙抬了抬手,表示世人起家。
这一回,她是被人算计了。
“是,嫔妾辞职。”世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起家退了出去,留下皇贵妃一小我面无神采的坐在那边。
都被皇上禁足了还端甚么贵妃的架子,不晓得的还觉得皇上如何犒赏她了呢?
只能说,德妃对康熙的脾气揣摩的极其透辟。不然的话,她就不会从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一步一步变成现在的德妃了。
想想也是,侍疾可不是甚么好差事,又是给太后侍疾,说白了就是被人当宫女使唤还一句牢骚都不能有。特别太后还昏倒不醒,侍疾之人就得整日整日陪在床前,一点儿草率都要不得。
跟着康熙的走近,王密蘅下认识地抬起了双眸,恰好对上康熙似笑非笑的眸子,内心便只要一个动机:公然康熙这一趟是专门过来“使坏”的。
听着她吞吞吐吐的话,康熙的神采变得更加阴沉了,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掼在地上,怒声斥道:“你这贵妃当得比朕都要轻省,是不是哪一日连朕病了你都不知情呢?”
“皇上,太后既然病了,不如让臣妾和几位mm去慈宁宫轮番侍疾。”皇贵妃刚站起家来,德妃便上前一步,言语中透着满满地担忧。
皇贵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德全,他的话音刚落,她面上便暴露一抹惶恐的神采,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那边面无神采的康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