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殿外,两位嬷嬷已经瘫软在了地上,神采惨白,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
皇贵妃坐在软榻上听着桂嬷嬷的话,内心也好生难受,此事,是她有些操之过急了。
任凭两位嬷嬷如何哄劝,十四阿哥都不为所动,只自顾自的玩动手里的小木马。一时候,殿内一片沉寂,统统的人都跪成了一片。
王密蘅抬开端来,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桂嬷嬷分开后,皇贵妃才叹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别怪本宫心狠,要怪就怪祈祥宫的那位主子吧。”
两人出来的时候,十四阿哥正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只小木马,玩得不亦乐乎。
回了正殿,皇贵妃神采阴沉,刚进门就将上好的青玉花瓶摔碎了好几只。
可这十四阿哥,也太难哄了些,刚来的时候整日整日的哭闹,吵着要见德妃娘娘。好不轻易不哭闹了吧,却不睬人了,成日里一小我呆着,不哭也不闹,可瞅着民气里头就觉着不结壮。
桂嬷嬷是皇贵妃的奶娘,可在这之前,她先是佟家的主子。
淡淡的茶香满盈在氛围中,王密蘅思忖了半晌,随口问道:“本日皇贵妃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是,奴婢们定好好照顾十四阿哥。”听着皇贵妃的话,两位嬷嬷仓猝包管道。
皇贵妃看了哭闹不止的十四阿哥一眼,冷冷的道:“好生照看着,出了甚么茬子可不是本宫到皇上面前领罪!”
皇贵妃也偶然难堪两人,回身就朝殿外走去。
桂嬷嬷点了点头:“娘娘放心,递话的是府里的家生子,一家子都是佟家的主子,出不了茬子的。”
没等桂嬷嬷开口,她又接着说道:“好了,陪本宫畴昔看看吧,到底,他也算是本宫的儿子。”
“皇上如何就那么待见她!”皇贵妃乌青着脸,因为气急肩膀都在微微颤栗。
谁曾想,第二天一大早,承乾宫就出了事情。
两位嬷嬷见着这景象,只一个劲儿地告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不过很明显,李德全的意义天然就是康熙的意义。
就说嘛,自家老爹独一的癖好就是买些书画,最多就是喝些小酒,如何会贪污纳贿呢?
只但愿,事情到了最后,不要连累到佟家才好。
“谢娘娘。”两位嬷嬷站起家来,仓猝走到软榻前哄着十四阿哥:“小主子,快见过贵妃娘娘。”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自家老爹被人参了一本,康熙这会儿又是这个模样,这此中到底有甚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明显打算的好好的,让密嫔得宠她已经有了九分的掌控,却没想到,到了这个局面皇上竟然还会想着密嫔。
到底,是已经记事儿的孩子,和当初的四阿哥不一样。
这当主子的有当主子的难处,可她们这些当主子的也有当主子的难处。主子们一句话,让好生照看着十四阿哥,可这又那里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么大的恩情,天然是祈祥宫上高低下的面子,可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出一点儿的不对,特别,主子的娘家还出了如许的事情。
没把阿哥教好,是当主子的渎职,娘娘如果究查起来,她们一个都逃不过。
桂嬷嬷心中一沉,刚想开口劝,就见皇贵妃摆了摆手,似是有些怠倦的说道:“出去吧,本宫想一小我静一静。”
“是。”桂嬷嬷应了一声,仓猝掀起帘子扶着皇贵妃走了出去。
桂嬷嬷微微皱了皱眉道:“但是,二爷......”
“啪”的一声脆响,皇贵妃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地上,精美的白玉茶盏立时便摔得粉碎。